“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贾代善气得一拍茶几,须发皆张、白胡子乱颤,猛然站了起来,瞪着贾赦气愤道。
听到这话,贾赦吓得瘫坐在地,喃喃无语。
“老大家的和贾瑚今日是死定了,谁也救不了他们!”
“另外,你必须休掉张氏,贾瑚也会在我贾家的族谱上除名!”
“这休书,我已经让文书张友士写好了。”
“你过来签字,按上手印后,即刻送到顺天府备案,解除与张氏的婚姻!”
贾代善对着已经瘫坐的贾赦,一挥手霸气地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你是要害死,我们一家老小是吧?”
贾母满脸嫌弃的看着依然瘫坐,无动于衷的贾赦道。
贾赦呆呆地望了望贾母,无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步履蹒跚地走到茶几前,拿起放在上面的休书看了又看。
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枚小拇指大小的羊脂白玉印章,盖了下去,然后用右手拇指,蘸了蘸旁边红色的印泥,按下了他的指印。
“来人啊!”
贾母刚喊完,就见一年约四十一二的老妇人,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贾母和贾代善面前缓缓跪倒在地,恭敬地叩头道:
“奴婢见过国公爷,夫人,您有何吩咐?”
贾母从贾赦手里,一把夺过了休书,对着跪在地上的老妇人一招手道:
“赖嬷嬷,你把这封休书和老爷的名帖交给赖大,让他马上去找顺天府尹赵天祥,立刻办理备案,片刻不许耽误!”
“另外,你让人去东府通知赖二家的。请敬大爷开了祠堂,在族谱上划去老大家的和贾瑚的名字!快去!”
贾母把休书封好,连着荣国公贾代善的名帖,一块递给了赖嬷嬷,催促道。
“是,奴婢这就去!”
赖嬷嬷接过了贾母递过的信封和名帖,对着贾母和贾代善一礼后,匆匆地去了。
看着依然呆呆傻傻的贾赦,贾代善气不打一处来。
这时,有一个穿着米白色锦衣的小丫鬟,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道:
“不好了,不好了!国公爷、老太太、大爷,大奶奶突然暴毙了!”
“瑚大哥儿在后花园的荷塘边,为大奶奶祈福,不小心跌入荷塘,等丫鬟婆子捞起来的时候,已是没了呼吸,怕是此刻已经……!”
“啊”的一声,贾赦痛苦地瘫倒在地,抱头痛哭起来。
“慌什么慌,不成器的东西,再这样一惊一乍的,当心撕烂你的嘴!”
贾母狠狠地瞪了眼小丫头道。
“夫人,你亲自去赦儿那边,立刻吩咐下人们,处理好遗体,不可再耽误时间了。”
贾代善摇头轻叹,对着贾母说道。
“好的老爷,我这就去!”
贾母回完贾代善的话,站了起来,领着守候在荣禧堂门外的丫鬟婆子,去了贾赦的院子,处理张氏和贾瑚的后事去了。
吩咐完赖二去西府打探消息后,贾珙在宁庆堂里椅子上,坐了下来。
看着屋里的陈设,奢侈繁华,左右两边的墙壁上挂满了,当世名家的书法画作。望着屋外,身着各色锦衣的仆人恭敬地低着头分列两则。
贾珙的目光不断地,在这装饰豪华的宁庆堂里流转。这时,春桃急匆匆的快步走了进来,俯在贾珙的右耳边,轻声道:
“二爷,西府赖大家的在院外求见,想是有什么急事。”
听到春桃的声音,贾珙怔怔地回过了神道:
“你快去迎迎,看看她有什么话讲。”
“是,奴婢这就去。”
不一会子,春桃领着一个身着淡绿色锦衣,粉嫩光滑的脸上挂满了细汗的年约二十八九的花杏少妇,快步走了进来。
在贾珙身前三四步的时候,停了下来,对着蔚蓝屈膝轻蹲,福了一福道:
“奴婢赖大家的,见过珙哥儿。”
贾珙听着这声珙哥儿,心里很是奇怪。
“不应该是珙二爷么?”
“我怎么又成了,珙哥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