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们贾家必须和张家做切割!要不然,我东西两府上下一千多口人,都将被他张家连累!”
贾代善缓了缓口气,接着道:
“张氏和贾瑚,今个儿的下午,一个已经不治身亡,一个为母祈福意外溺水身亡,他们的后事,想是现在已经处理完了。”
说着贾代善的口气不觉严厉了起来,道:
“我荣国府的继承人,不能带有半丝叛逆的血脉!”
“赦儿已经休了张氏,只是一直未将此事禀告祖先,也未在我金陵贾氏的族谱上注明,但是休书,早已在顺天府衙备案了。”
“如今,贾瑚已是去了,然受其母牵连,未免将来麻烦,就开了祠堂,在族谱上,把贾瑚和张氏的名字都划去。”
贾代善看了眼坐在位置上发呆的蔚蓝,说道:
“政儿,你和珙哥儿,去吩咐东府的丫鬟、婆子、小斯们准备好,祭祀祖先的祭品,要快,马上就要用的!”
堂中一个身穿淡蓝色锦缎儒衫的,头戴黑色儒冠的,年约三十三四的中年人,赶忙站了起来了,嘴里忙道:
“儿子领命!”
贾珙听到贾代善的话,忙站了起来,来到贾政的右后方,向着主位上的贾代善拱手躬身一礼,跟随贾政出来,吩咐府上的丫鬟、婆子、小斯们忙碌起来,不一会儿就把祭祀先祖的祭品,都准备好了。
“贾代儒。”
“东府的成年当家人,都有事务缠身,你如今是东府这一脉,辈分最高,年纪最长的了,就有由你领着族人们,开了我贾氏祠堂,向我贾家先祖禀告此事。”
“是,国公爷,贾代儒领命。”
只见,那刚才对贾珙微笑的老儒,慌忙离坐,来到大堂中央拱手躬身答道。
于是,贾代儒前头引路,带着众位族人,纷纷出了宁庆堂,朝西而行,穿过绿色盎然、鸟语花香的前花园,走过两侧的抄手游廊,经过西跨院。
一行诸人来到了,一处好大的院落,正门的房梁上有一金丝楠木做成的宽大匾额,上书四个大字“贾氏宗祠”,在匾额的左下角有七个小字,“衍圣公孔文儒书”,流光溢彩,甚是气派威武。
贾代儒,一马当先的站了出来,神情严肃的整理了整理衣冠,拱手躬身对着大门拜了三拜,然后,一个人费劲的推开了这朱漆大门。
众人忙整理好衣冠,跟随着贾代儒身后,排作三纵队。贾代善居中而站,其他人等皆自觉排在贾代善的后面,拱手躬身而行。
首先映入众人眼帘的是,纵向三间大屋,高大异常,其房梁上挂着个用金丝楠木造就的宽大牌匾,上书四个金色大字“武勋世家”,在牌匾的左下角,还盖了枚开国太祖高皇帝的玺印。
大堂的正中央,挂着两幅丝帛材质的画像,微微有些发黄,想是年代有些久远了。画中的人物,英武不凡。
左边的画像是宁国公贾演,身穿深红色蟒袍,双手持洁白的象牙笏板,抱于胸前,眼带笑意,神情专注的注视着前方。
右边的画像是荣国公贾源,身着淡紫色蟒袍,双手报一晶莹剔透的和田玉笏板于胸前,神情威严,不苟言笑,望之令人生畏,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