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副肥头大耳、脑满肠肥的样,想是猪油蒙了心。”
“你去给他清清油,省得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焦大听了贾珙的吩咐,连忙拿过一个清秀小厮,递过来的水火棍,来到吴大胆的面前,让他手下的两个高大威武的亲兵,将吴大胆死死地压在了地上,抬手就重重地打了起来。
只听,那吴大胆一声凄厉的惨叫后,他的嚎叫声渐渐地变得弱了下来,整个人已是脸色苍白,面无血色,他那肥大的屁股上,已是血肉模糊一片,已经分不出,哪里是血肉,哪里是衣裤了。
围在吴大胆一家子周围,来看热闹的庄民们,渐渐熄了刚才还嘈杂的议论声,当下都纷纷闭上嘴巴,不敢发出一声异响。怕因此而若怒了,那坐在大桂花树树荫底下,年轻的不像话的朝廷官员。
一时间,四周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吴大胆痛苦的哀嚎声,和水火棍打在他身上的“啪啪”声,以及焦大因使劲用力而发出的粗重的呼吸声。
此时此刻,这些个庄民们心下暗自高兴,只是面上不显,看着平日里,在夏塔庄威风凛凛、说一不二的吴大胆吴大管事,被打的皮开肉绽,他们这是恐惧中又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痛快感觉。
他们心里都不约而同,默默地想到:没想到这吴大胆平日里,仗着宁国公的名头,在这夏塔庄里作威作福的,没想到他遇上了贵人,比他们还要不如,比他们还要卑微!
跪在吴大胆身边的吴大胆家的,本来被烈日晒得有些支撑不住,昏昏欲睡起来,听得一旁的吴大胆痛苦哀嚎,被惊醒了过来,向坐在树荫底下的贾珙,又是焦急,又是愤恨地道:
“我是荣国公府上,荣国公夫人身边服侍的赖嬷嬷的女儿!”
“不管你是谁,你如此狠毒,就不怕荣国公夫人怪罪下来,到时候有你求我的日子!”
侍立在贾珙身旁的刘禄,见这不知好歹的吴大胆家的,竟如此不知好歹!竟敢,抬出荣国公府的荣国公夫人,来威胁贾珙。
当下,刘禄就有些担心,贾珙畏惧荣国公夫人会退缩,到时候自己就玩蛋了。于是,刘禄厉声呵斥吴大胆家的地道:
“放肆,你是个什么腌臜物的?!也敢来威胁二爷,你不要命了,不成?!”
“哦,赖嬷嬷的女儿,难怪如此嚣张!”
“竟,把主子都不放在眼里!”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这赖嬷嬷,就是正经的荣国公府里的荣国公夫人呢?!”
“你这个一下犯上,以奴欺主的背主恶奴,今日,饶你不得!”
“左右,去将她重打三十大板,死活不论!”
贾珙见这满脸横肉,一副凶恶之像的妇人,心下本就不喜。在听她说,她自己就是荣国公府里赖嬷嬷的女儿后,还恶狠狠地抬出荣国公夫人来威胁自己。贾珙心里更是,怒气值拉满。
这赖嬷嬷的女儿,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贾珙他早就对贾母派出赖升,插手宁国公府里的事务,很是不满。
当下,新仇加旧恨之下,贾珙就准备对吴大胆一家子,下死手了。毕竟,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例子比比皆是。贾珙可不想因为,自己妇人之仁,而到时候却害了,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