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贾珙转过身来,双眼死死地盯着,比他高大半个头的焦大,仿佛是要用眼光,撕碎焦大一样。
焦大听了贾珙如此问话,不觉心里骇然,当下,他不知该如何是,双股战战,不禁跪了下来。
见贾珙望过来,陈平安也跟着焦大,跪了下来。他一旁年轻的小将,本有些不愿,但还是在陈平安的拉扯下,跪了下来!
贾珙收回骇人目光,脸色也渐渐变得平和起来,只听,他对跪在地上,惶恐不安的焦大,言道:
“焦大,你也是跟着府上老太爷,出兵的老人了,军营的规矩你不懂吗?”
只见,贾珙的语气,慢慢变得严厉起来:“军中只有主将,没有二爷!一切唯本将军令是从!”
“下次,你再敢犯,小心你的脑袋!”
“是将军,焦大再也不敢了!”
焦大满是恐惧的回应,这么多年,自从府上老太爷走后,他还是头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贾珙的眼神游离,不断地在他周围亲兵和周平安身上移动,吓得他们纷纷低头,口呼不敢。
见此,贾珙轻叹口气,宽大袖子里紧握的双手,也渐渐松开了。但是,此刻他仍是一刻,也不敢放松。
贾珙他必须利用,宁国公府和京城皇帝的权威,来收服这些个未来的亲兵。要不然,到了辽东天高皇帝远的,谁搭理他一个十一岁的小屁孩!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现在不借着宁国公府和这身正五品的官皮,以后想收服他们,简直不可能!必须在一切,还未开始的时候,贾珙的权威,就要种在他们的心上。
不过,如今看来效果不错,这宁国公府的亲兵,虽然没上过战场,绣花枕头一个,但,他个个都生的高大威猛,吓唬吓唬这些个,早就脱掉铠甲的草民,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再说,他们从小就在宁国公府长大,贯会察言观色,欺软怕硬,他们做奴才的,天生畏惧主子,而贾珙就是他们的主子,这样一环套一环,一物降一物,震慑这些个想当贾珙亲兵的人!
见目的达到,贾珙随意地挥挥手,示意焦大等人起身,而后,在高台下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地朗声道:
“想必,刚才陈平安召集你们,来营地的时候,就已经告诉你们,本将要在夏塔庄,招募亲兵的事!”
“本将招募的亲兵,名额有限,二十天后,马上就要开赴辽东战场,你们可都要想清楚,一入军中,军法无情,可不比在夏塔庄种田自在!”
“而且,本将从不养废物,谁要上敢贪生怕,本将首先就要了他的脑袋!”
“现在,本将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选择,现在后悔退出,还来得及!”
“一刻钟后,但留在此处,就视为无条件,参与本将亲兵选拔,只有本将才能决定,你等的去留!”
“都听明白,没有!”
“明白了!”这时,台下这么一大群人,稀稀拉拉地回应贾珙的喝问。
贾珙虽然心头不满,但也没真的生气,毕竟,这群人只是刚放下锄头的农民,自以为学了武艺,自己老爹又曾经是府上老太爷的亲兵,自以为高那些个大头兵一等。
其实,没有军法约束,他们就是一群垃圾,根本就比农民强不到哪儿去,更重要的事,他们自己啥本事没有,还自傲的要命。
等选好人选后,贾珙打算训练他们的第一步,就是要他们知道军法,主将权威的来源和命令的执行,就是靠着军法的强力约束。
一刻钟后,高台下的人,几乎少了一多半,但还是近四百余人,选择留了下来。
贾珙清了清嗓子,高声道:
“肃静!”
“再有大声喧哗,不尊军纪者,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