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珙右手轻抬示意陈平安起身,仔细看了一番后,对一旁侍立的陈平安道:
“今天,在我规定的时间,仍未按时入营的有多少人?”
“陈平安,你都可曾记下?”
见贾珙问话,陈平安当下不敢大意,把随身携带的记事本掏了出来,满脸严肃地道:
“将军,小的都仔细记下了,一共有六十人。”
“他们见将军也没按时到达营地,所以就自作主张地都回家去了,没有留在营地跟随众人训练!”
听了陈平安的话,贾珙不由得气笑了:“什么叫我没按时来,你们就可以不遵守我定下的军法了?!”只见,贾珙他小脸一板,厉声呵斥陈平安,道:
“什么叫本将没按时来,他们就能回家了?”
“他们眼里还有没有军法了,还有没有本将了?”
这时,带领亲兵训练的陈寿,飞身来到贾珙的身前见礼后,言道:
“将军,军法每个人都要遵守,特别是您更应该以身作则,这样必定人人畏惧军法,才能练出精兵强将,令行禁止,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啊,将军!”
“大胆狂徒,竟敢对将军无礼,看我焦大不撕碎了你这背主逆贼!”
说着,焦大就要带着亲兵们上前撕碎了陈寿,可是,他还没有什么动作,就被贾珙出言阻止了。
见陈寿如此口无遮拦,当下陈平安大急道:
“陈寿,不得对将军无礼,还不快给将军请罪!”
陈寿一脸不情愿地道:
“父亲大人,孩儿说的没错,您交给我的兵书上,就是这么说的!”
见陈寿仍是固执己见,不肯向贾珙认错,陈平安怕贾珙因此而厌弃他们父子,于是一狠心,一脚猛地踹在了陈寿的腿弯处,厉声呵斥陈寿,道:
“孽畜,你想害死我们父子不成,还不快给将军赔罪,否则,老夫今日就驱逐你出我金陵陈氏的门墙,再也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陈寿见陈平安要驱逐他出宗族,并不认他这个儿子,当下不敢坚持己见,向贾珙磕头认错道:
“请将军恕罪,小人一时猪油蒙了心,言语上冒犯了将军,还请将军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一时情急!”
贾珙脸色阴沉,侧眸瞥了眼在他身前叩头请罪的陈寿,脸上满是嘲讽地道:
“陈寿,难怪你敢对本将如此无礼,原来你是仗着自己读过兵书啊?!”
“陈寿,你既读过兵书,那你知不知道:尽信书,不如无书的道理?”
“哪里又知不知道:纸上谈兵是什么意思?!”
“本将看你就是在纸上谈兵,要不是念在你是陈平安的儿子,本将早就将你乱棍打死了!”
“竟敢对本将无礼,就得做好去死的准备!”
贾珙转过身身来,对焦大厉声吩咐道:
“焦大,你亲自行刑,将这以下犯上的畜生,重责三十大板后,逐出营地。从今以后,他陈寿再也不准,踏入我夏塔庄半步!”
听得贾珙的吩咐,焦大毫不犹豫地带着亲兵,也不管陈寿的苦苦求饶,当下死死地按着陈寿,开始行刑起来。
原先还在场地训练的亲兵,见刚刚还在带领他们训练的陈寿,转眼就被贾珙拿下杖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