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序列对于火,风,水,土等元素有较强大的掌控力,尤其是火焰,元素之神洛克索的权柄之一。
身为汪洋序列的艾莉尔借风飞行,依靠的是强大的精神力构筑魔法阵列。
法斯特固然是土元素适配者,但如果想要甩掉她,也绝对用不了一句话的时间。
其他方向的老师只探查学院附近二十公里的范围,几位卓绝级的老师则要向西方一直探查,直到五十公里外的普里斯城附近。
普里斯城纵横三公里。
除却主城区外,附近还有许多城镇环绕,是希波纳行省的七大城池之一。
因其紧靠安达卡大森林,来自各地的冒险家往来,其中自然是鱼龙混杂,也是恶魔最可能潜藏的地方。
母神殿位于城墙外的一片沃野之中,周围尽是农作物。
神殿形似一个放大版的农舍,厚重的木制外墙因长时间的太阳的照射微微泛白,上面还挂着诸如土豆,麦穗等的作物。
人字形屋顶之上覆盖着茅草,在阳光之下闪烁着属于收获的金色光芒。
出来见法斯特的是母神殿的主教,一位屹立者,大地序列的超凡级。
巴里.杜鲁门一位和蔼的老者,小麦色的皮肤,身披亚麻色长袍。
胸前悬挂的是母神徽记,绿底圆环之上是一束金色的麦穗,脚上是沾着些许泥土的布制长靴。
左手横置于腹前,右手伸出两根手指,顺时针在面前绘制一个圆,横置的左臂代表了广袤的大地,靠在一起的食指与中指形似麦穗,环形则是代表的母神恩赐。
虔诚的低语道:“愿母神眷顾着你。”
法斯特同样回道:“母神始终眷顾。”,言语之中不无尊重。
“希望您可以派遣牧师搜寻城池周边的情况。”
巴里笑着回应:“应尽之务,恶魔,人人得而诛之。”
......
另外几位老师也拜访了城内的其他组织。
时间已经过去五天,只有冒险者公会的一位冒险者发现了一处踪迹。
普里斯城外二十里的一片沼泽,其中生活的鳄鱼畸变而扭曲,两条尾巴,三只眼睛,残缺是肢体在沼泽中随处可见。
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的踪迹,只能认为恶魔已经离开了。
连续五天的魔法历史课与魔物学课程,枯燥的理论课程让人提不起来半点兴致。
......
学生宿舍201房间。
一杯劣质的葡萄酒,瞧瞧这拙略的工艺,闻闻这酸涩的味道,山下小镇只要五枚铜锄头就能买上一瓶,那群贱民竟然要了一个银农舍,卑劣的家伙。
还有这些点心,再卑贱的厨子也做不成这种东西。
上课时间还躺在宿舍内的普利莫,喝着酒,想到那些低贱的家伙。
上课?
那些自己都无法毕业的家伙能教自己什么。
魔法历史学?
成千上百年前的老东西,连那些家伙的名字都是一股腐朽,霉烂的气息。
魔物学?
以后身为伯爵的我,随便都能找到比哈灵顿强百倍的家伙。
还有那所谓的实践课程,泥土与腐叶,现在想来都令人作呕。
这禁欲的生活,这一切简直让自己疯狂。
啪~
细如鹅颈般的高脚杯支离破碎。
我,未来的伯爵普利莫.杰弗里,他们这是在囚禁一位贵族。
换上自己的衣服,杰弗里快步走到学院后门,他一时一刻也不愿意待在这里,这里的呼吸令人压抑。
伸手弹出一枚金币,母神殿的圣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随即落到后门旁的桌子上。
趴在桌上休息的马夫连忙起身,说道:“我能为您做些什么。”
听到恭维的普利莫压抑住脸上的笑容,班上那些无理的家伙,还有那群自以为是的老师们,这才是你们该有的姿态。
随手又洒出几枚银币丢在地上道:“去山下的小镇。”,言语中满是高傲。
马夫脸上挤满了笑容:“是,是,是。”
随后急忙弯腰捡起银币。
站在车门前的普利莫捂住鼻子,常年拉蔬菜食物的车厢因为水渍泛着一股霉味。
母神在上,车厢内,还有淡淡的青色霉菌遍布木板间的缝隙,车厢里甚至只有一个木制的板凳。
那马夫明显深谙其道,从驾车位的木板下拿出一个坐垫,粗糙的工艺,廉价的布匹,其中的填充物应该只是棉花罢了。
普利莫面露厌恶,又丢出一枚银币。
马夫将坐垫铺到板凳上,拍了两下,甚至有些许灰尘溅起。
嫌弃的登上马车。
架~
路途漫长,普利莫在坐上马车时就昏昏沉沉,不一会儿就陷入沉睡。
再次醒来时已来到山下的小镇,天色渐暗,不少的店铺早早的点上煤油灯,昏黄的灯光照在青石铺筑的街道上。
普利莫躲避瘟疫似的跳下马车。
塞姆镇,自史诗级魔法师哈里曼.卡莫在山上设立魔法学院后,这里才逐渐由村落变为了如今的小镇,每年来此的百余位贵族都是小镇的收入来源,甚至王国的蒸汽火车都会在此停靠。
普利莫一袭深黑色燕尾服,灰色马甲,内穿白色衬衣,笔直的黑色长裤,亮堂的黑色皮鞋。
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王国的蒸汽火车只会在每天的十点,来到这边陲之地停上十分钟。
大晚上雇佣马车跑上百里,显然不是一个贵族所为。
普利莫闲庭漫步的走着,在边陲小镇上寻找到一个符合贵族气质的宾馆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用白色的手帕捂住口鼻,嫌弃的看着那些站在街角,依靠在小巷内搔首弄姿的女性,还有瘫在街道上看着她们流口水的流浪汉。
殊不知她们看自己的眼神更加奇怪,毕竟任谁看到一位衣着华贵的少年挽着一个大男人的胳膊,漫步走入一间破旧的宾馆,恐怕都会这样。
是的,普利莫的形象并不似他脑海中那样,现在的他面色冰冷,双眼无神,动作僵硬。
而他身旁的那个人,长袍兜帽,身材有些佝偻,但能明显看出是个男人。
普利莫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旁,更像是自己受到牵引来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