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福斯特家族的撤离，他们的确“低调”了不少。</p>

“即使你帮他们承担了罪名，他们也不会放过你。”</p>

陆湘提醒格来西，“你应该非常了解公司的手段，相反，如果你供出他们，我能保证你在接受审判后留在西郊监狱服刑。”</p>

“不，都是我一个人做的。”</p>

格来西似乎对于陆湘的筹码不感兴趣，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重复着相同的说辞。</p>

陆湘则敏锐地发现了对方身上不对劲的地方。</p>

此刻格来西目光呆滞，双眼无神地看向前方，自他展现完夸张的演技从地板上爬起来之后，就陷入了这样的状态。</p>

她故意岔开了话题，问起了别的事。</p>

格来西接下来的回答印证了陆湘心中的预感，他对于自己所犯下罪行都供认不讳。</p>

其中包括了与反抗军勾结，</p>

恶意操纵选票，</p>

谋杀前任市长，</p>

反人类，</p>

妄图挑起第四次世界大战。</p>

无论陆湘提出的罪名有多么离谱，格来西维持着相同的表情，承认了这些都是自己犯下的罪行，而一旦这些罪名成立，等待着他的可就不是15-20年监禁了，不但会直接遭到枪毙，而且还会在历史书中遗臭万年。</p>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格来西在被送进了审讯室之后，突然间丧失了求生意志。</p>

“你头疼？”</p>

陆湘改变了问题。</p>

“是，都是我一个人做的。”</p>

他又一次承认了，似乎在格来西的认知中，“头疼”也变成了一种罪行。</p>

看着眼前呆滞的美梦制造总监，陆湘产生了一个念头——也许他捂着脑袋在地上来回翻滚并不是伪装出来的，而是有什么病毒钻进了他的大脑，烧坏了他的脑子。</p>

这的确有些像黑客的手段。</p>

资料上显示为了更好的工作，格来西进行过脑补义体化的改造，安装了公司好员工3型操作系统。</p>

“不是病毒。”</p>

抱着虚心求教心态在门口进行观摩学习的宋岚说出了他观察的结果，“他的脑子被虫蛀了，他的身体里也被植入过寄生虫。”</p>

“所以他刚才才会突然倒地。”</p>

陆湘恍然大悟，不过即使知晓了真相，他们也没法阻止虫蛀的过程。</p>

“这和我们上次见到过的虫子不太一样，它一直都待在这个人的脑袋里，样子看起来更像是蜈蚣。”</p>

干扰型灵能让感知到了格来西此刻脑袋里的状态，这景象看起来既怪诞又令人反胃。</p>

陆湘合上了电子备忘录，没有再继续审问下去。</p>

这反而激起了她继续调查下去的决心，“他们一个都跑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