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莹姬的舞步不断变幻,一扇黑色的门逐渐由透明到实体显现出来,门就像夜灵冢的门一样,没有门框,但是在门上边缘处漂浮着三个颜色很淡却看起来很清楚的大字:“魔音山”。</p>
“魔音山”我皱着眉头兀自嘀咕了一句,刚念完一阵极度晕眩的感觉就从喉咙冲至大脑,我试图用灵力去消除掉这种晕眩感却失败了,灵力还像一开始一样一片死寂,终于在几经挣扎以后我昏沉沉地晕了过去。</p>
再睁开眼的时候我双手双脚被束缚在了一个很大的平台上绑成了一个大字型,旁边站了两个人,一个戴了面具看不出男女更别说看出是谁了,另一个人就是把我抓过来的莹姬,此时两个人都在盯着我,透过那个面具我隐约觉得后面的目光好熟悉,但是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而且意识也不是十分清醒,只能一直看着他,而他似乎也有意躲避着我的目光,看我盯着他,他直接走到我身边蹲了下来,伸出手,锋利的指甲抵在我的左胸处,冷冷的触感传来使我的神智清醒了不少。</p>
“你究竟……”还不等我一句话说出口,他的指甲已经切入了我的胸膛里,过度的疼痛使得本来清醒点的精神又重新变得模糊了,昏死过去的前一刻我只隐约听到戴面具的人说了一句话:“不见了!糟了!”是个女人的声音,一个非常熟悉的女人的声音。</p>
“吧嗒,吧嗒……”一连串的滴水声把我从沉睡中惊醒过来,我虚弱地抬起头,眼前的一切虚幻重叠看不清东西,胸口一阵的剧痛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低头一看,一条二十厘米长的口子就像一条红色的蛇盘踞在胸前,皮肉都翻了出来她们就只简单的给我缝了几针,透过线之间的缝隙都能看见里面的内脏,我仔细看了半天才明白戴面具的女人为什么会说不见了,我的心脏确实不见了,原来心脏的位置此时空空如也。</p>
我闭上眼咬紧牙关死命驱动体内的灵力,但是她们就像是一堆硬化了的塑料完全没有反应,直到我一口鲜血喷出我才停止了继续驱动他们的想法,肯定是那个莹姬用了什么办法封住了我的灵力,现在当务之急是先逃出这里,逃出去再想办法解开封印吧。</p>
我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再次抬起头环视着周围,这里像是一个地牢,又像是一个废弃的储物间,完全没有光线照进来,要不是我眼睛已经布满灵力此刻一定像瞎了一样,眼睛的灵力!想到这我突然兴奋起来,既然我还看得见,那不就是说我眼球的灵力还是活跃的,或者说其实她只是封住了大部分的灵力,那些游走在毛细血管的并没有受到影响。</p>
站起身,借助着仅存的些许灵力感知我在这个不是很大的空间里摸索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出口,难道这出口的门跟进入魔音山的门一样,并不是直接存在的如果是这样问题就变得非常棘手了,首先我不知道位置,其次我不知道怎么开启这山门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坐在地上满心不甘,被人抓了都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对付我,空有一身的灵力却驱动不了只能在这里等死。</p>
烦躁地抓了抓右臂,无意中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六芒舞竟然由原来的寄存式变成了镶嵌式,现在可以直接透过皮肤摸到它凹凸不平的质感。我突然有个很莫名的想法,催动着指尖少许没有被冻结的灵力探入六芒舞中,但是还是跟一开始一样石沉大海,我自嘲的苦笑了一下,果然是我想太多了。</p>
就在我打算重新站起身的时候,一阵轻微的灼痛感从六芒舞的位置发出,我好奇地抬起手臂看了一下,只见它正以肉眼跟不上的速度疯狂的转动着,片刻之后黑魂焰紫封焰以及所有被它吞噬掉的东西都被卷在一个很大的漩涡里吐了出来,一时间黑魂焰渗入皮肤中,刺入骨髓一样的痛苦瞬间传遍全身,一个站不稳我直接瘫倒在了地上身体抽搐着。</p>
糟了,那黑魂焰不会是想要从内到外把我烧个精光吧。忍着剧痛我想要把所有剩余的灵力都集中到一起把这黑魂焰逼出体内,但是在聚集过程中我无意中发现,黑魂焰走到皮肤以下附着在了死了一样的灵力外层之后并没有继续肆虐的倾向,而且我的身体也很快就适应了这种灼痛感,更奇怪的是,被包裹住的灵力开始缓慢的流动起来。</p>
难道,这黑魂焰是来帮我解除莹姬留在我体内的封印的试着轻微驱动灵力,虽然还不如平时一样灵活,但是灵力确实开始动起来了。我盯着已经平静的六芒舞心中有一个奇怪的念头:此时此刻,六芒舞已经正式属于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