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官场险恶下与王巩的铁血交情(2 / 2)

闲下来时,苏轼与赵抃(高齐先生、清献公)一起出游。正好山东人王巩来苏轼处拜访交流,苏轼对这位小自己十一岁才二十出头的小青年很是喜爱与尊重。

王巩,字定国,自号清虚先生,莘县人,王旦之孙。

苏轼后来因“乌台诗案“被捕,好友王巩也受到牵连而被处置。御史舒亶奏曰:“(苏轼)与王巩往还,漏泄禁中语,阴同货赂,密与宴游。”于是时任秘书省正字的王巩不久便被贬到宾州(今广西宾阳)去监督盐酒税。在20多位“乌台诗案“案犯中,王巩是被贬得最远、责罚最重的,这使苏东坡很内疚。

所以,后来王巩在宾州期间,苏东坡还给他写过很多书信,一再表示王巩因自己而无辜受牵连,遭受了那么多苦难,他感到很是内疚和难过。好在王巩非常达观,他为了安慰苏轼,则在给苏轼的回信中大谈道家长生之术,说自己正在宾州修行。当时苏东坡很喜欢广西的丹砂等特产,便从贬谪地黄州致信对王巩说:“桂砂如不难得,致十余两尤佳”,亲密之情溢于言表。

对于王巩这位小青年的才学,苏轼是十分激赏的,“王郎年少日,文如瓶水翻”。

王巩是苏轼众多好友中非常重要的一位,他们两个人有着共同的爱好,交流起来十分地有默契,因此王巩与苏轼之间的关系一直都保持的非常好。

另外,王巩的书法也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苏轼的影响,他的草书让人看上去感觉奔腾洒脱,非常具有气势。他和苏轼一样都是十分注重自然和字体之外的功夫,每一个字看上去线条都十分的顺畅。王巩和苏轼之间的许多交流都是围绕着诗词和字画,双方都对这些方面有着浓厚的兴趣,而且在许多方面的见解都是相同的,因此才有了他们之间的默契。

除此之外,王巩和苏轼之间的友谊也让人们十分的敬佩和羡慕,在平时两个人都喜欢喝酒,在喝酒之后洒脱风流,有时候会一起挥毫泼墨,有时候却只是简单的把酒言欢。最重要的是他们之间的感情经受得住任何磨难的考验,在乌台诗案发生了之后,身为苏轼的好友王巩也遭受了无妄之灾,被朝廷派遣到了僻远的宾州(今广西宾阳县境内)。可是在这样的时候他和苏轼之间依旧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他们对于政治闭口不谈,也对自己的处境没有半点的抱怨,依旧像平时一样交流诗词书画的看法。王巩和苏轼之间这种患难之交获得了很多人的称赞。

王巩在北宋中后期的历史上,是一个很活跃的人物。这倒不是因为他在政坛上春风得意,官高爵重,而是因为他正直的品格和傲世的豪气,以及与苏轼兄弟的真挚友情,都为同时代人所钦重。而且他一生勤于著述,是三槐王氏中唯一有著作流传至今的人。不过,王巩这位汴京官宦子弟入仕,靠的是恩荫,初时补为校书郎(也就是说。没有参加过科举考试)。

有一天,王巩得了唐朝僧人释僧藏的七张传世真书纸本作品,来求苏轼为其藏本后面来一篇跋文,这种传世的纸本不好得到。

但王巩绝不是凡人,其爷爷王旦,字子明,大名府莘县(今属山东省聊城市莘县)人氏,北宋初年名臣,兵部侍郎王祜之子。宋理宗时位列昭勋阁二十四功臣之一,获赠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魏国公,谥号“文正”。其外公乃张士逊,字顺之,襄州阴城(今湖北老河口)人。北宋政治人物、诗人。官至礼部尚书、刑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赠太师,兼中书令,谥号“文懿”,仁宗朝曾三次拜相,仁宗优诏拜太傅,进封邓国公(今河南邓县一带)。

所以,大家可知,僧藏纸本的珍贵,之所以把珍贵的东西拿出来让苏轼来题跋,可以知道苏轼在王巩心中的分量了吧。

苏轼题写了跋文后,王巩又取出来一方从他外公处得到(顺走)的一方砚台,也想让苏轼在题写一篇砚文。不管咋说,从今天略带历史眼光的角度来看,王巩同志还是挺会找人,挺有眼光的,我们不服都不行。

苏轼接过砚台,左看右看,再把王巩上下打量一番。心里想,这方砚台是一个邓国公(外公)的遗物,而眼前的王巩却是魏国公(爷爷)的一个遗物,两个都是宝贝。这方砚会使人想起邓国公张士逊的德行与高寿(卒年八十六岁),而看到王巩,又会使人想起魏国公王旦的斐然文采与仁爱品格。于是,就把这个真实的想法化成了《邓公砚铭》。

说起来,这件事做得还挺有创意的,也属实符合苏轼的文人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