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千古一相是萧何(1 / 2)

 “子房,周朝,世人皆说分春秋与战国,你以为如何?”萧何再问张良!

“天下人人皆知之事,萧兄何故多此一问!”张良回答。

“萧何不才,只是有点不同的看法。”

“愿闻其详?”

“无他,萧何以为春秋与战国并无不同!无须划分!”

“萧兄,此话从何说起?”

“春秋难道不打仗吗?打吧,春秋打,战国打,既然都是打来打去,又有什么不一样!”

“此言差矣。萧兄未必太过以偏盖全了!春秋伐战多出于义举乃是维护周室正统,令天下秩序不乱,岂不知春秋五霸皆尊周室而后安天下。而战国则是赤\裸\裸的弱肉强食,怎么会一样!”张良立即反驳!

“张兄,难道就不曾听闻——春秋无义战!”

“自是听过,但谬也!”

“萧何以为此为真也。吾为秦吏时曾审理过二起案件!一则,有两人相邻而处,一穷一富。富欲买其穷之家宅,穷人不允,富人将其房屋修装华丽,每年向其定期征收修屋费用,不到一年穷人便无法交付,流离失所,不堪受辱,便自行了断。另一人,处山林之恶,为其盗,若有富人便杀其人,夺其财!两人皆为我所获!富人说,吾见其穷,不忍也,为其修缮房屋,既为其出力,收取些许钱财,理所应当,至于穷人自绝性命,又与他何干。另一盗,吾问其因何为盗杀人,其人毫无顾忌,曰我穷彼富,我强彼弱,人富当帮我,我强可欺弱,世间之事本就是如此,何来错也!”萧何顿了一下,望向张良:“子房先生,敢问若先生遇此二人当如何处置!”

“为私欲,一则巧取,一则豪夺,皆害人性命,当杀!”张良酒劲有点上头!

“谁该杀!”萧何问?

“都该杀!”张良重重拍了下桌子而言,可突然想到什么,立时又变得沉默了!

“春秋战国,岁岁年年,大战小仗,死伤无可数计。胜者喜不过死后有厚土可葬,家人哀思可寄,败者惨,尸骨曝于荒野,飞禽走兽食之!数百年百姓厌战之心何其深!统华夏,绝兵患!万民所愿,顺势而为方得天道!”萧何饮了一杯酒接着说道!

“车同轨,书同文,度量衡划规一统,政合一。百姓免于战争之苦,秦始皇之功确在千秋!”

刘邦在一旁一直不说话,但他一直观察着张良的反应,张良此时犹如一堵墙拦在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秦始皇是干了大事,就算是天大的事,那他也没让老百姓有多好过呀!修长城,建地宫,兵役是少了,可这个税那个税,还少呀!萧大人你不是常说在其位谋其政。那他嬴政老儿,打下了那么多疆土,老百姓除了少打点仗,日子也没好上多少!没干好,就有人干他,有什么错!”刘邦连忙出手转移话题,“子房先生,喝酒,喝酒!”刘邦又劝酒道!

张良回应了一下,机械似的喝了一杯酒。宴会没多久,张良便起身告辞!刘邦和萧何送他回到住处,剩下的人自然未散去,卢绾和灌婴也是对张良的身份感起兴趣。只是樊哙等人对张良也不太熟悉,见刘邦不在又侃起大山来!

张良到了住处,进了屋,但并没有点灯,而是就静静坐在屋中。

刘邦和萧何见此也没做停留,离开张良的住处有段距离时,萧何率先开口对刘邦说。

“这位子房先生,心中的郁结很深呀!”

“这你都看出来了,哎,俺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刘邦趁着三分酒意和萧何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