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琅琊几乎同时展开的是壶关攻防战,这一路由颜良和文丑统帅的十万大军同样遇到了麻烦,他们面对的是由百战余生老兵为骨干组成的精锐军队,邹丹在上谷锻炼出来的防守能力可不是两个猛将可以随意揉捏的面团。
颜良坐在马上注视着改造后高达十丈的关墙,郁闷的说道:“等打下壶关回去,一定要禀告主公,让他把细作统统抓起来处死,为什么上次攻打还只有六丈的关墙这次变成十丈高,守军的储备如何,士气如何全都没有个详细的报告,什么都不清楚就让我们来打,幸好主公沒要我们立下军令状,不然惨了,都不知道怎么交代。”
文丑捏捏手里的长枪,沒好气的说道:“这都是以后的事情,这个邹丹在北方和外族交战多时,能够在长年作战中保住上谷不失也算是一名难得的将才,这关口比上谷更为险要,我怕这次只是劳而无功。”
颜良握紧手里的大刀:“沒办法,只能人数的优势进行强攻,真是羡慕进攻其它几路大军,都是些城池而不象我们担当攻打关口的重任,不过这也是主公对我们极为信任的表现,不能因此弱了四庭柱的名号,一定要抢在他们前面舀下壶关。”
文丑连连点头,两个头脑简单的人都沒注意到高览已经从他们之间悄悄消失,四庭柱之名早就成为昨日黄花,虽然对于其它方面不擅长,战斗还是舀手好戏,两人分头去准备进攻事宜,颜良去监督打造箭楼,关墙如此之高,箭楼的使用方式就重要起来,没有弓箭兵的掩护,再精锐的士兵也会损失惨重,文丑去大营点算弓箭兵和箭矢,要攻下壶关这两样东西必不可少,进攻的第一天在两人的忙碌中过去。
第二天,袁军列阵在关前,辛苦的推着箭楼靠近关墙,颜良有些遗憾的看着箭楼,关前的空间实在太小,仅仅放上六座箭楼就找不出多余地方来放置,再多连步卒通过的地方都没有,而箭楼数量过少能够提供的帮助太相对弱小,这意味着己方士兵要更多面临关上箭矢的直接打击。
鼓点急促的响起,袁军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关墙逼近,前部由盾牌兵开道,云梯紧随在后,被前左右三个方向的盾牌保护得密密实实,近战兵手执大刀落在后方,没有发出呼喝,一直安静行进队伍带着肃杀的沉凝气息。
关上的邹丹对袁军的靠近毫不在意,甚至有些怀念上谷的时光,还是杀外族人过瘾,想着想着又渀佛回到战火纷飞的北疆,带着异味的异族人在城墙下被自己杀了多少已经记不清,遗留的只是那爽快感觉,忽然感觉肩膀一沉,眼里嗜血的光芒跳动,右手一动拔刀在手砍去,大刀在拍醒他的亲卫头上停止,红色光芒从眼里褪去,亲卫面不改色面对大刀,上谷经常上演这一幕,累倒的人被拍醒时第一动作就是反射性拔出身边的武器。
邹丹长吐一口气,情绪平稳下来,看向城下靠近的袁军士兵,大声发出号令:“盾牌兵上前!强弓兵准备!大刀兵准备!连弩兵准备!长弓兵准备!”久候的盾牌兵轰然起立奔上城墙,架起盾墙,强弓兵提弓在手箭筒放到随时可以拔箭的位置,大刀兵,连弩兵和长弓兵奔到楼梯上等待号令。
邹丹看到袁军已经靠近关墙一百步内,眼里精光一闪:“前方一百步!放箭!”强弓兵闻言搭箭上弦,小校们报出平时训练一百步的发射角度,举弓将箭矢发射出去,这一波箭雨没有造成太多的伤害,只有穿过盾墙间隙的箭矢射倒了数十人,没有阻止袁军前进的脚步,在这波箭矢结束后,袁军士兵在小校呼喝下开始加速奔跑,不断向关墙靠近过去。
连续大喝响起:“前方八十步!放箭!前方五十步!放箭!”后续两波箭雨再度给袁军造成数百人的伤亡,久经战阵的袁军士兵保持速度继续靠近城墙,邹丹不为人察觉的皱一下眉,他和袁军可以说是彼此知根知底,但这次没有太大的战果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看来在吃过自己大亏后学乖不少,针对弓箭的训练进行很多,不过这样还是太小瞧自己,连弩这一利器的出现足以让他们饮恨而归,让自己给他们好好上个一课,想到这里眼睛深处寒光一闪而过。<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