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郭艳红站在排头。</p>

我站在队伍前大声说:“猛虎文工团的士兵们，这次文艺汇演就是一场战斗；这里就是战场！你们要以百倍的信心，高昂的斗志去面对它！完成党、团和人民交给你了们的任务！你们有没有信心？”</p>

“有！”士兵们齐声高喊。</p>

我说:“好！韩云（猛虎团女兵营三连三排排长，文工团合唱队领唱。）出列！”</p>

“有！”韩云出列。</p>

我说:“韩云同志！由你带领同志们唱歌！我和副团长去军部报到！”</p>

“是！团长！”韩云敬礼后，向后转走到士兵们面前喊道:“士兵都有，军中之军，预备，唱！”</p>

这时跑来一名士兵，向我敬礼说:“首长好！请随我到军部，军区首长要见您！”</p>

我回礼说:“请带路！”</p>

我和郭艳红随士兵走着。每过一处人群，他（她）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和郭艳红，议论着，但又都向我们敬礼，我则是招手致意。郭艳红小声对我说:“你还真把自己当干部了？”</p>

我同样小声说:“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文职的它也是官儿！你还不让我美美？”</p>

“臭美！”郭艳红说。</p>

军区政委办公室，政委郝文军打电话给汪瑞年。郝文军生气地说:“汪瑞年，你搞什么搞，呼呼啦啦来了十多车人，你让我往哪儿安排？”</p>

汪瑞年不急不缓地说:“没有这些人您要的节目谁演？”</p>

郝文军说:“你今年不会再搞个三百人的《黄河大合唱》吧？”</p>

汪瑞年说:“首长，节目单我报上去了，您没看吗？”</p>

郝文军说:“我只看了特二旅，特三旅和野狼团的，你们的在后面，我还没看呢！哎！我说汪瑞年，今年你不是节目不行，拿人数吓唬人吧？”</p>

汪瑞年正色说:“首长节目行不行的只有看过才知道，反正人我是派出去了，节目我也准备了，怎么处理，怎么安排就是你们的事儿了。”</p>

汪瑞年挂断了电话，这是他第一次挂断首长的电话。</p>

这时我和郭艳红走进政委办公室。我和郭艳红敬礼道:“首长好！猛虎特战团文工团团长龙霄瀚，副团长郭艳红前来向首长报到！”</p>

政委郝文军看我们就是一皱眉，说:“怎么这么年轻，这个汪瑞年搞什么搞？非要什么团长职务，这穿着他能像吗？”</p>

“首长，有句话我可不可以讲？”我问。</p>

“小鬼，有什么话你说吧！”郝文军说。</p>

我说:“中国有句话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甘罗、周瑜的典故我就不说了。在这里，我只想说:看事物要看它的本质，而不是外表！”</p>

“哟！小鬼，火气不小！”郝文军的脸色居然转晴。他说:“那我问你你带那么多人来，准备了多少节目哇？”</p>

“十八个。”我回答。</p>

郝文军刚端起水杯的手抖了一下，看着我说:“十八个？我没听错吧？”</p>

“是的，首长，您没听错，十八个。”我说。</p>

“都有个啥？”郝文军问。</p>

我向郭艳红一使眼色，郭艳红递过节目单的备份。郝文军看过后问我:“小鬼，你叫什么来着？”</p>

“龙霄瀚！”我回答。</p>

“龙霄瀚！”郝文军问我说:“你这节目的名字不会是胡编的吧？咱们我一个也没看过，没听过。”</p>

我说:“首长，这些节目是编的，但不是胡编的！它倾注了我们猛虎特战团文工团二百八十九人二十天的心血！”</p>

郝文军问:“龙霄瀚，你敢保证这些节目都是货真价实的，而不只是一个虚名？”</p>

“我敢！首长。”我说。</p>

他又问:“你敢保证这些节目里能有一半过关，上汇演吗？”</p>

我说:“我敢，但我要公平！”</p>

郝文军说:“我请的评委可是从北京来的，绝对不会有偏向之嫌。”</p>

“那我就敢！”我说。</p>

“好！既然如此，”郝文军说，“勤务兵！”</p>

“有！”进来一名士兵答道。</p>

郝文军继续说:“拟文。一，着军区后勤部想尽一切办法保证猛虎特战团文工团演出人员两天的食宿；二，从即刻起腾出场地供猛虎特战团文工团演出人员排练之用；三，明天首先考核猛虎特战团文工团的节目。去办吧！”</p>

勤务兵答应一声出门。</p>

郝文军对我说:“我明天亲临考核现场，看你小鬼能作出什么妖？如果作得好，我请你喝酒！”</p>

我立正道:“保证绝不辜负首长的期望！”</p>

郝文军点指说:“我要的就是这个。马上中午了，叫你的兵吃饱吃好，下午排练！”</p>

“是！首长！”我和郭艳红出办公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