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微微一笑,心道对付南方那几个骨头硬的说不定还真需要此印,将它收入怀中,道了声谢。然后从外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块重新包装的巧克力,道:“母后,这是儿臣家中独有的美食,叫做巧克力,来自四万里之外的地方,除儿臣外只有张贵的父亲过六十大寿时臣送过他一枚,但张父也没吃,听说收藏起来了。臣的妻妾,只有每个人过生日的时候才可以分得一小块,现在就来孝敬母后,算是儿臣的一点心意。”
谢道清从未听说过巧克力,听程越说得这么郑重,非常好奇。打开外面包着的油纸,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出现在眼前。
全玖和杨淑妃见猎心喜,也凑上前来,馋涎欲滴地看着谢道清手中的巧克力。
谢道清笑着问道:“我儿家中还有么?能不能各给她们一块?”
程越道:“那只能等两位贵人生日时再说,不瞒母后,儿臣家中所剩无几,恐怕儿臣的孩子也吃不到了。”其实他那里还有两大箱,不过他才不肯拿出来。
谢道清见此物如此珍贵,不忍两妃吃不到,掰下两块分给她们,三人一起品尝起来。
三个女人吃完,险些没把程越生吞活剥了。谢道清后悔把巧克力分出去,两妃又觉得太少,都想跟程越再要。
程越头摇得比拨浪鼓还快,坚决不肯再拿,否则后宫上下都跟他要,一下子就全没了,他还得留着慢慢吃呢。
谢道清自从入宫之后,几十年来,还从没有哪个人敢当面拒绝她这么小的一个要求。可她拿程越没办法,程越打定主意的事情没人可以改变他的决定,只能等以后再找借口从他那里要。
程越又提起他要进宫给皇帝上课的事情。谢道清点头笑道:“你也该给皇帝讲学了,这些日子都是文相公一个人在教,有些忙不过来。”
程越道:“母后请安心,过几天开始,儿臣会每隔一天进宫为皇帝上课,直到儿臣去大都为止,然后就等儿臣回来再讲。”
谢道清听程越提起大都之行,担心地道:“我儿去大都,会不会有危险?那忽必烈真能放你回来么?”
程越闻言面色严肃起来,沉声道:“母后所言甚是。儿臣大都之行,表面上看是去提亲,其实却很凶险。如果忽必烈豁出去,硬是拼上一个儿子的性命也要除掉儿臣,儿臣至少有一半的可能会死在北方。儿臣之所以现在要给皇帝上课,也是想尽一分心力,不辜负母后的信任。这样等皇帝长大成人后,还可以记住他曾有这样一个老师。这话儿臣对妻妾也没说过,母后和两位贵人当替我保密。”
谢道清与两妃吓得六神无主。如果程越真的死在北方,那大宋岂能得保?这才安定了几天,难道战火又要重燃?
程越见谢道清吓得脸色煞白,忙握住她的手道:“母后且请放心,儿臣已做好准备。儿臣走时,只会带去五千精兵,剩下的二十万人,儿臣已有交待。文有杨霆总负其责,武有张贵领兵拒敌,再加上儿臣手下其他的文臣武将,只要朝廷不给他们添乱,保大宋一个平安是不难做到的。至于儿臣,能回来的话当然好,回不来的话,能与母后有一段母子的缘分已经足够,不能奢望再多了。”
谢道清感动得又哭起来,抓住程越的手紧紧不放。程越担心她病再发作,连忙柔声安抚谢道清。
全玖与杨淑妃在一旁看得泪眼婆娑,她们眼中的程越从来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杀伐果断,十分强硬。真没想到程越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难怪家中的妻妾都对他死心塌地,誓死相随。
但话又说回来,程越一心要去北方,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到底为了什么?听说他已经开始用精钢与蒙古人交换马匹,不用再担心无马可用,那为什么还要与蒙古结亲呢?难道他还有别的目的?这人的想法真的难以捉摸,且看他如何吧。
又说了一会儿话,程越告辞,因为他现在已是谢道清的义子,就由杨淑妃亲自送他一段。
刚走出寝殿,杨淑妃就轻声问道:“大都督可以不去大都么?”
程越转头看着她笑道:“我是大都督,顾名思义,就是要督导大都的,母后把大都封给了我,怎么能不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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