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要兀真道:“难怪她们两个要住在马车里,除了地方,”
程越苦笑道:“殿下别说了,臣惭愧无地,一定尽快让苏州把车送来。”
伯要兀真白了程越一眼,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觉得大汗不会坐你的马车吧?大汗的金帐车当然不能换,但平常出行不是非得坐那个不可,你说对不对?”
程越无奈地道:“是,臣尽快,真的尽快。”
伯要兀真满意地拍拍手,能把程越逼成这种程度,才是今天最大的成就。
四妃走后,程越回到帐中。宋夫人和罗夫人迎上前为他宽衣,完泽和囊加真为程越按摩,众妾只能在旁边干瞪眼。
按摩后浑身舒坦,程越取过六弦琴,为众妾唱了几首歌。两位公主第一次近距离听程越唱歌,用的还是没见过的乐器,音色动人,程越唱得也好,两个姑娘不禁双目迷离,深陷其中。
明天要早早出发,程越唱过几首歌后要安歇了。囊加真噘起小嘴儿,拉着完泽回到自己车里,留下程越与一帐的美女。
程越住得虽是大帐,但地方毕竟还是有限,在外面隔了一间给两位夫人住,程越拥着九妾到里面的大床上睡。
帐篷里没有隔音,程越与众妾亲热的声音两位夫人听得清清楚楚,婉儿和阿娇还好些,其他的侍妾只是稍有控制,没打算对两位夫人有所避讳。惹得两位夫人浑身难受。
完泽和囊加真离得稍远。但还是隐约可以听到。两位公主又羞又气。只得往耳朵里塞了两团棉花以避免尴尬。
车厢是双层的,温暖而舒适,上面有一些可任意开闭的小孔,透气也很好,两位公主睡得很香,囊加真还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成了程越的夫人,与程越坐在车中恩恩爱爱。
早上。完泽从沉睡中缓缓醒来,禁不住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略一睁眼,竟看到程越在她眼前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完泽刚要惊呼出声,程越马上掩住她的口,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完泽见另一侧的囊加真依然睡得香甜,很可爱地点了点头,羞涩地看着程越。
程越低头吻住完泽的双唇,完泽又害羞又兴奋,一直甜蜜地回应。沉浸在与程越的二人世界里。
两个偷吻许久,囊加真似乎有了动静。程越悄然离开马车。再回来时,囊加真刚睡醒,头发很乱,看着程越不好意思地笑。
程越笑道:“睡得好么?”
完泽还在害羞,囊加真高兴地道:“真舒服,比我在家里的床还舒服,就是……就是你昨晚声音有点大。”说着俏脸也红了。
程越一点尴尬的意思都没有,一本正经地道:“谁让你不进去睡来着?里面可安静了,一点声音都没有。”
囊加真娇嗔道:“哼,你骗人!”
说笑着梳洗完毕,又与众妾一起用了早饭,大军再度出发。
从此以后,四妃在傍晚时分必到帐中与程家一起用饭,和众妾越混越熟。四妃都有意拉拢程越,这才是她们过来的最大目的。
程越心知肚明,不过他喜欢蒙古女人的豪爽开朗,没有几天,就与她们相处得如家人一般,不分彼此。
忽必烈只道她们嘴馋过去吃东西,并不介意。而且四妃回去时常给他捎些好吃的,忽必烈也巴不得。行军路上没多少乐趣可言,程越的美食是忽必烈每天唯一可以盼望的东西。
撒不忽不是皇后,更是大方。有时候哪样菜吃得好,直接就用自己的筷子夹一块塞到程越口中,两位公主也只敢偷偷这样做呢。
四妃走得越来越晚,吃完饭就由程越弹六弦琴,四妃与两位公主翩翩起舞,在程越帐中放浪形骸,欢声笑语,玩得十分尽兴。
忽必烈自有随行的宫女侍候休息,晚上很少召四妃侍寝,让她们跟来主要为了白天陪他说话解闷。四妃乐得自在,程越也知情知趣,比忽必烈有意思多了。
大军过上都,三万精兵并入军中,未作停留,一路由向北转而向西,直奔阿力麻里。
这天晚上,夜宿黄河河套岸边,程越帐中又是歌舞升平。撒不忽赤着脚在帐中厚厚的地毯上跳了一曲舞后,娇喘吁吁,在众妾的掌声中走到程越面前,拿起程越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程越笑道:“水够不够?臣再为娘娘倒。”
这些天众妾已习惯了蒙古女人的豪放,不以为意。
奴罕不甘示弱,挽起衣袖和裤脚,露出白暂修长的手臂与小腿,对程越道:“程越,你唱歌,我来跳。”
程越突然想起一首歌,笑道:“好,我唱,这首歌我第一次唱,是送给你们的,哦……不,是送给我妻妾的。”
两位公主和众妾大为兴奋,四妃也兴致盎然,奴罕道:“你唱吧,我准备好了。”
程越拿过六弦琴,拨了个前奏,唱道:“道不尽红尘奢恋
诉不完人间恩怨
世世代代都是缘
留着相同的血
喝着相同的水
这条路漫漫又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