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道升兴奋得用力抱着程越撒娇,突然又抬起头纳闷地道:“相公,你说这是有人以来第一部钢琴,可为什么你弹得这么好?”
程越笑着在她脸上一吻,道:“我拜了好几位师傅,是他们教我的,不过他们做不出这么好的钢琴(欧洲此时只有钢琴的雏形),所以我才说这是有人以来第一部钢琴。”
众妾难得听程越讲他以前的事情,都围过来。定娘问道:“相公的师傅都是谁?现在在哪儿?”
程越数着手指头道:“那可多了,比如车尔尼布格缪勒肖邦鲁宾斯坦贝多芬李斯特波利尼等等,最少也有几十个。”
众妾听得格格直笑,为什么都是些这么古怪的名字?一点也不好听。
丁香道:“官人所说的人名好像都不是中原人,难道全是外国人?”她对程越的事情更加关心,把这些事情回报也是极好的收获。
程越点头道:“没错,他们没有一个汉人,都是外国人,每一个人都是大师,可惜现在找不到。”
丁香奇道:“为什么找不到?官人以前不是还跟他们学习吗?”
程越嘿嘿一笑,不再解释。
丁香不知程越何意,越想越头痛,只好先把此事记下来,以后有机会再慢慢了解。
程越与众妾用完晚饭,接着练习了一会儿,云萝与八姬才回到家中。远远听到钢琴声,好奇心大作,拨开围在屋外听曲子的仆妇,一进门就看到程越在新做出来的钢琴边弹奏。
云萝和八姬也都坐下来,看程越在钢琴上施展魔力。
程越此时已越发熟练,见云萝和八姬已经回来,对管道升道:“好,人都到齐了,我要弹这首写给你的钢琴曲——《献给管道升》,其实这是献给你们每一个人的,你们都是我的好老婆,不分彼此。”说着,眼神有意无意地从宋罗两位夫人脸上扫过。
两位夫人同其他妻妾一样,不自觉地露出微笑,好在没人注意她们,否则定然会引人怀疑。
管道升坐直身体,满怀期待。她努力了这么久,盼望的就是这一刻。程越把这首曲子说得天花乱坠,难道真有那么好听?
程越活动一下手指,深吸一口气,双手放在琴键上,再轻轻一落,从小弹过无数遍的《献给爱丽丝》如行云流水一般倾泻而出,钢琴的每一个琴键都在欢快地跳跃着,仿佛这音乐自动带着它们起舞。
如天籁般的钢琴曲回荡在盛夏的初夜,让所有听到的人都如痴如醉。管道升双眼中噙满泪水,为了这一刻,她付出了艰辛的努力,但程越为她弹奏的这首钢琴曲却十倍百倍地回报了她的付出,能听到这样一首专门为她谱写的曲子,她已死而无憾。
丁香痴痴地看着程越的手指飞快地在钢琴上如舞蹈般翻飞,从那上面流淌出来的清澈透明的音乐一点一点地涤荡了她的灵魂,让她不由自主地自惭形秽,眼泪悄悄地滑落,滴在她的衣服上。
众妾深深地沉浸在这无与伦比的乐曲中,仿佛眼前看到一个在河边戏水的小姑娘,一边击打着水花,一边与情郎说笑着,打闹着。程越没有夸张,这首乐曲带她们进入了一个难以想像的世界,让她们看到了无法触及的风景,使得她们可以全身心地融入到音乐中,变成了音乐的一份子,体味到难以名状的快乐和满足。
程越将这首钢琴曲反复弹了两遍,当程越弹完最后一个音节,手指轻轻离开琴键,众妾还沉醉在其中不能自拔,钢琴声似乎依然在耳边回响。
宋夫人先反应过来,赞叹道:“好美的钢琴曲。”众妾才醒过来,一齐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在外面的仆妇也一起拼命鼓掌和欢呼,虽全都是女子,也险些把屋顶掀翻!
程越笑着鞠躬谢幕,动作与众不同,是欧式的,但众妾都没注意。管道升埋入他的怀中,哽咽地道:“相公,你对我太好了,这份聘礼比什么都珍贵。相公要教我,我一定学得会。”
程越摸着管道升的秀发,爱怜地在她鼻尖一吻,道:“当然要教,我还要靠你去推广钢琴呢,你要做世上第一个女钢琴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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