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却是越发思念父亲,鲁智深见她这样下去也不是不好,提出陪她多练习武器。
林黛玉似乎是预见到了此行可能有危险,于是加倍练习已经学了一年多的枪法。
鲁智深暗自点头,这个选择其实颇为正确。
一寸长一寸强,林黛玉身体尚未长成,拳脚和男子高手还有一定差距,选择长枪,是很明智的。
他放下长篙,胸前单掌竖起,“洒家确实是前世学来。”
紫鹃在旁边噗嗤笑道:“宝二爷又疯疯癫癫自称和尚了。”
“你们两位二爷,还真不一样呢。”
似乎是为了验证她的话,此时远处船头的仓房内,女子的高亢叫声传了出来,在场众人听了,都颇为尴尬。
尤其是紫鹃更是脸上鲜红欲滴,对一旁蹲着发呆的林之孝嗔道:“林大爷,你怎么也不劝劝二爷?”
林之孝目视前方,恍若未闻。
过了一会,女子的叫声停歇,欢笑声响了起来,又过了一会,前舱舱门被拉开,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走了出来。
她们走到船边,招了招手,缀在船尾的一艘花船靠了过来。
两个女子顺着船梯下去,临走前还向船头娇笑道:“多谢大爷赏脸!”
紫鹃气鼓鼓道:“琏二爷真是,天天花天酒地,也不怕我们回去告状。”
贾琏自从上船后,就开始放飞自我,这沿途花船颇多,遇到大船更是蜂拥过来。
些都是船妓,她们经验丰富,知道这种大船必然是富家子弟,出手豪阔,于是曲意逢迎。
贾琏憋得久了,发现这些野花经验丰富,比家花香多了,更是恣意妄为。
林之孝站了起来,走到船头上,敲了敲舱门道:“二爷,前面的河段,常常有北莽流寇骚扰,颇不太平。”
贾琏在里面穿着衣服,不情不愿道:“行了,我知道了。”
他心道这黄河北面几十上百里都是大离地盘,还会有什么危险?肯定是林之孝吓唬自己。
他安生了两天,一切平静如常,又要蠢蠢欲动时,他突然发现,江上的花船都不见了。
贾琏心中疑惑,在船舷边张望,此时快到黄昏,江面上蒙上了一层金色,黄河南岸,是苍翠葱绿的庄稼。
黄河北岸,则是少有农田,偶尔放牧着几只牛羊。
鲁智深和林黛玉等人也在看着夕阳,突然鲁智深耳朵一竖,听到远处北岸,隐隐传来喊杀之声。
众人往北岸看去,发现七八个大离军士骑着马,拼命往河边奔来,他们的背后,却是十几个游牧民族打扮的骑兵,在后面紧追不舍。
眼前后面的追兵弯弓撘箭,将前面的大离军士一一射落,前面的人跑到河边,就要投水逃走。
大离军士中有人喊道:“有什么用,在江水里面做靶子,还不如和他们拼了!”
有人看到鲁智深所在大船,登时叫喊起来:“速速靠近,救助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