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下有十大花牌探子,地位仅次于章公公,长于情报分析,掌控局面。
其下是草牌探子,这些人是内卫司中坚力量,精于隐匿刺探,武功都是不凡。
花牌能直接调动草牌,所以双方都有接触,而如今内务司的草牌探子都已叛变,形势坏到了什么地步,不言而喻!
林如海和林之孝对望一眼,心中明白,内卫司乃至皇帝在扬州的布局,彻底失败了。
鲁智深已经一把提起那人衣襟:“说,谁派你来的!”
“不老实交代,洒家教你脑袋开花!”
那人张口惨笑:“老婆孩子都在人手里,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们自求多福吧,我若回不去,他们知道事情败露,肯定会想方设法对付你们。”
林如海喝道:“他们是谁!”
“你要是说了,你的妻子儿女还有救!”
那人摇摇头:“没用了,你不知道他们的厉害,他们的武功可比我高多了……”
鲁智深看着那人耳朵,突然出声:“对方有北莽探子?”
那人一惊:“你怎么知道?”
鲁智深也就随口一说,他见对方耳朵有好几处刚好不久的旧伤,似乎是和别人动手摔跤导致。
大离王朝极少有精于摔跤的高手,扬州这地方离北莽这么远,哪来的摔跤高手?
林如海听了,脸色更加沉重,这盐业一事,竟然牵涉到了北莽!
怪不得北莽这几年休养生息的这么快,这天下盐税,一半消失无踪,是不是有很多到了北莽手里?
想到这里,他浑身冰凉,自己来了数年,被蒙蔽在鼓里,内务司被人渗透,巡盐御史职位被架空,身体莫名其妙垮了,要不是鲁智深等人前来,他就会稀里糊涂死掉!
此时那草牌探子嘴里发出咯咯的声音,他嘶声道:“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求中有几人确实很像北莽高手。”
“他们抓了我家人,我不得不从……”
鲁智深怒道:“他们到底是谁?”
“他们,”探子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什么人都有,官,商,兵,北莽探子,都有!”
“我……”
突然他喷出一口黑血,身体一阵抽搐,然后断气了。
林之孝脸色难看:“这是毒药!”
“可能他早被逼服了毒,如今受了重伤,毒药不受压制,才提前要了他的性命!”
他转向林如海:“话说北莽有萨满巫师,长于诅咒下毒,是不是你的病,也是他们做的?”
林如海沉思起来,神色有些黯然:“我也这么怀疑过,奈何大离对这些东西完全陌生,我本来以为扬州是个安全之地,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此时林府外面,隐隐约约有些人聚集叫骂,声音传了进来,林如海听了,苦笑道:“这些日子,我这边处境也来越是不好,有谣言是我贪墨了盐税银子,所以常常有平民深夜叫骂。”
鲁智深等人对望一眼,心道这要是没有人在背后操纵,才有鬼了。
“而且今日你们进门不久,就有人送来拜帖。”林如海道:“名义上是盐商商会请我和荣府赴宴,但实际上,怕是要摸你们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