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东跨院,贾赦书房。
贾赦腿上坐着一位二八年华的美妾,那名美妾正端着白玉酒杯喂贾赦吃酒,一边咯咯娇笑道:
“老爷上个月可是许了给我置办好的头面,怎到此时还没给我呢。”
贾赦双手在小妾身上游走,一边笑呵呵地说道:
“老爷我最近手头紧,你且先等等,也不用等太久,且三五个月左右吧,老爷我给你置办墨轩斋的上好头面。”
说完,嘴巴就朝小妾的脖颈上面拱着,一边拱一边说笑着:
“别说墨轩斋的头面,你最近可有听说过香皂,从北边蛮子那边传过来的,听说现在在神京城中可是紧俏的物什。
昨儿辽东有个故旧送来的礼品中,我就收到了好几块,一会儿如果你侍候老爷舒服了,老爷赏你一块。”
“真的?皂角我倒是听过,香皂这又是什么,难道是带香气味儿的皂角?”
“唔,昨儿老爷拿了一块洗漱,香味倒是挺浓的,不过还是没你这小蹄子香味浓,来,让老爷香一个。香完,老爷我赏你一块。”
“老爷对我真好。”
“这有什么,只要你把老爷我侍候得服服贴贴,别说头面香皂,以后你瞧上甚的好东西,老爷统统都买来赏给你。”
“那可说好了,老爷不许哄骗我,老爷请吃酒。”
“来,你把酒吃进你嘴里再喂我吃。”
“咦,老爷你真坏。”
“老爷坏不坏,小蹄子你昨晚还不清楚吗?倒是你这个小蹄子喜不喜欢老爷再坏一点。”
……
正在此时,门口的丫鬟小心奕奕地进来禀报,说琏二爷已经从边关回府,此时二爷正在外面求见请安。
丫鬟的传话一下子把贾赦的兴致给弄没了,此前他已经收到贾琏从安西州寄回来的书信。
贾琏于书信中言明此次在安西州一切不顺,那位偏将油盐不进,贾琏只见到那偏将一次,第二次却连府门都进不去。
看到贾琏进得屋来,规规矩矩跪地请完安,他也不叫起,开口骂道:
“混账不干事的顽意,老子叫你办点小事都办不好,下个月你给老子和东府的蓉哥儿再往安西州跑一趟,这次再办不好,看老子打不死你个混账顽意。”
贾琏规矩地跪在一旁苦道:“父亲,这次儿子去的时候,那个偏将就油盐不进,儿子真真是什么办法都用过了,后面连他府中大门都进不得,儿子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贾赦听完勃然大怒,拿起小妾手中的酒杯就朝贾琏的脑袋用力地砸了过去。大骂道:
“你个囚攮的,老子我自有计较,下个月你自和蓉哥儿过去谈,那个偏将在西州呆不了多久,看到你老子就一肚子气,赶紧给老子滚出去。
以后你也别再来请安,老子不想看到你。等那天给老子办好事了再见你。如若办不好,老子就当没生过你这个混账顽意,”
贾琏捂着额头溢出来的一丝血丝爬起来,规矩行了一礼后退出去。
步履阑珊,也不知道是跪久了,还是因为酒色而掏空身子的原因。
………
凤姐院,贾琏书房。
长随兴儿并没有随贾琏去西州,他一直待在荣国府中,贾琏回府后去找大老爷请安,他就在书房中候着了。
当他瞧见额头有伤的贾琏走了进来,急忙迎上前去扶着二爷入内,失声惊问道:
“二爷,老爷又生气打你了吗,可打紧不打紧,要不要我寻二奶奶去求老太太请太医过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