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徐北云看来,有能力的女人都值得尊敬,也值得他去相救,因为他实在是欠缺各种人才,如果王熙凤她本意是个天理难容,又或者是死性不改的人,那么他必然会敬而远之。
说到底,他还是馋俏平儿,呃、不是馋平儿的身子。
他是馋平儿的性格,善良却又赏罚分明,贤惠却不媚上,对王煦凤忠心耿耿,假如平儿是一个有私心想要往上爬的人,她也早就随了贾琏的意了。
这样的一个可人儿,他又怎能眼睁睁看着不往自己碗里扒呢,收伏王熙凤,那么平儿自然会到碗里来,更何况今天贾琏来这么一出,简直是白送助功。
这倒是合了句,陪了丫鬟又折妻。
正在此时,鸳鸯和晴雯二人并排从屋内走了出来,许是听见了公子和琏二爷所谈的话,二人刚才一直躲在房中不出来。
鸳鸯的容颜神色复杂,带着一丝尴尬却搀杂感激,晴雯的眼眸则是带着忿忿不平。
虽说她和鸳鸯才刚认识没多长时间,但鸳鸯的性子她是挺喜欢的,是个会疼人的姐姐,所以她这是为鸳鸯姐在打抱不平。
两人来到徐北云跟前,晴雯嘴唇翕动,正想说话。鸳鸯已经带着不安的神色向徐北云问道:
“公子刚到府中就遇到此等难为的事,婢子让公子费心了,只是琏二爷那边,公子倒是不好把话给说尽。
平时在府里琏二爷是个好相与的,只是今天不知道是吃多了酒,还是撞客了,这才冲撞公子,还请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鸳鸯不是在为贾琏说话,她只是担心徐北云初来荣府,就把琏二爷身边人给打了,这样会让他客居的身份更加难。
她言语中让公子和贾琏以后不要再起冲突,这是为了日后公子在府中不让人小瞧了去,但她又不好把话说透,故此一说。
徐北云闻言,随即一笑,对鸳鸯温声道:
“我家鸳鸯姐倒是贤惠,我省得的,你不用担心,虽说我现在只是客居身份。
你刚才不也瞧见了,你家公子不缺银子,如果在府里相看两厌,搬离府中自是。”
晴雯现在倒是没有像原著中被宝玉宠出来的性子,也还没有一颗向上当“姨娘”的心,她拍手称和地笑道:
“哪是!公子那一箱银子,都够给我和鸳鸯姐发几辈子的月例份额了。
再说,婢子我刚才都恨不拿簪子去戳那个小廝,那琏二爷若敢作起来,我们搬离就是。”
鸳鸯听完,新月型的杏眼眨了眨,这倒让她难为起来了。
虽说贾母把她打发到了公子身边,但她对贾母却是极好的,自是不希望看到自家公子最后搬出荣国府,这样她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徐北云对鸳鸯温声道:“你不用担心,他今天所作的事,不会往府中外传的,安心便是。
可不巧了,平儿姐姐原本是来带我往府里去请赫老爷和政老爷的安,现下她被气走了,这得麻烦鸳鸯姐给我带路了。”
鸳鸯闻言不再多想,她只是婢子,虽说担心,但主子的事情,她一个婢子不好多置言,自是应声答应。
徐北云起身,打头往院外走去,鸳鸯和晴雯在身后跟着,王宁自去找老王他们去了。
徐北云一行先往贾赫所住的东跨院而去,见了贾赫和邢夫人。
双方展开热烈地寒暄和叙话一会,最后在贾赫极力地邀请徐北云,平时要多常来东跨院与他吃酒后。
徐北云表示得空了一定,最后就告辞贾赫和邢夫人往荣禧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