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背插羽箭的骑手驰骋回到暗红长流视线前,人已经从马背上落地不起。
这一队骑军将领手一扬,如洪流驰行中的全军立时像钉子一样钉于塞外的荒草之上。
本队前出两骑前往查探那落地骑手的生命气息。
两骑急停后双双一个漂亮地翻身下马。急步上前认真探查一翻后,其中一人回转过头来,摇头不语。
倏而,前方不远处传来铁骑驰骋破空的声响。
三面黑色洪流顷刻间将他们这一队骑军围在中央。
而对面左路军又分出一千骑饶后从后面包抄了过来。
这一瞬息间只是发生在极快的时间内。而这一队暗红甲胄的骑军又护着马车,想冲出包围圈的话却是极难。
对面这是一支五千骑的精锐骑军,而暗红色甲胄这边因为以防目标过大,他们这一队骑军却是仅有不到一千骑。
那名将领回首望了一眼包裹严实的马车,脸上带着决然和一丝不甘。然后单手握拳再次扬起,嘴里喊了一句胡语。
如果用大周的话语来翻译,便是死战到底的意思。
话落,不到一千骑的暗红甲胄骑军,齐齐高声应援一声后。以马车为中心,列起了严密的军阵防守起来。
而马车里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呼声,只见舒适华丽的马车窗帘被掀开,从里面露出一副国色天香的娇容。
只见此女子在双十年华。只是身上着了一件祭师服饰。
她朝那领头的将领急声说着什么,但那将领却是摇了摇头。喝令身边的随骑将那女子护死在马车上面。
然后他眼神凛冽地望着对面两千骑那高头大马上的将领一眼。只是疑惑对面那人,他,称得上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
对付他这区区千余骑怎么就带上了五千骑,心中虽有疑惑。却从马腹下抽起他的一柄弯刀。
那五千骑每个士兵也带有一柄短弯刀或马背长枪,接近一半人数身背弯弓或者盾牌。
对面领头的将领也不多话。只是用他的一双鹰眼深深凝视着对面的领军人物。老熟人了。
良久,当己方后队一千骑出现在对面军阵的后背,形成四面合围之势后。只见他挥手示意下。
数百前锋骑军打马前出队列,然后众骑一提缰绳朝前驰骋。他们单手持起盾牌防护在身前,距离对面军阵在一百五十步内。
对面急速射来数百支箭矢,不过大多箭矢都被盾牌给格挡下了,只有数十骑摔落倒地不起。
当那数百骑在进入对方一百步内,己方已然空出了上百骑战马。
剩余的所有前锋骑另一只手从马腹边抽出一杆标枪,借用战马急速飞奔之力,用手劲直接一波标枪朝对面急速甩出。
片刻,只听见对面传来一片哀嚎声。而已方剩余的数百骑也是伤亡过半。
这数百骑所甩出的标枪明显是刻意避开了马车,只是朝着马车周围的敌军甩出。
而当这数百骑甩完一波标枪后,接着往左右两方散开,他们背后则是飞驰而来的强弓手。
当前面数百前锋骑打转马头朝左右散开后,近千支羽箭破空声朝对面剩下的暗红甲胄骑军射去。
而游离在暗红敌军左右两侧的两千骑则趁此机会,掩杀而至。
这算是单方面的屠杀,黑色骑军虽说胜在人多,但屠尽这些暗红甲胄的骑军,他们也伤亡了近千人。
虽说黑色铁骑以强弓和标枪射杀了一轮,但是身着暗红甲胄的骑军,他们处于围困之势,大多是以命搏命。
他们身着重重甲胄又长于搏斗。狠勇之下倒是杀伤了近千骑轻甲。
许是因为奔驰赶路的原因,黑色骑军这边大多不是重甲,也许是因为长途奔袭,所以大多都是身着轻甲。故而伤亡算是一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