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昇发现姑娘的呼吸越来越弱,随时都会一命呜呼。他走近“姑娘,姑娘。”连声音都不敢太大,怕吓着她。姑娘似乎听到声响吃力地睁开半只眼,想起身做些什么,可这样却牵动了她的伤口,姑娘立刻疼晕了过去。
於昇一看情况不对,姑娘伤势很重,粗略看一下,手筋都好像被人挑断了。她需要赶快治疗,想着,心中道一声失礼了,把药篓放下,把她小心背到背上,下山了。若是寻常人见到这种情况,肯定心中有怀疑,会不会多扎一刀另说,至少不会这么盲目的帮人,这姑娘一看要么遇险,要么是有仇家,这座於城虽不说多么繁华,但在修炼大族於家的掌控下也还算和平。这一看姑娘就是第二种情况。
常人是不会轻易帮忙的,不怕别的就是怕惹祸上身。可於昇学了医术,母亲也总教导他医者父母心,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帮忙。毕竟於昇还只是十三岁的少年,又背着一个人,即使是小姑娘身上无二两肉,可他之前上山采药已经话费许多体力,难免下山时感到吃力。
他又得当心尽量不扯到姑娘的伤,所以於昇的下山之路尤为艰难。他当然察觉不到背上的少女途中有醒来过,只是她醒了也因为伤势过重而又昏迷了。
终于於昇伴着暮鼓的脚步,到了他的别院。虽是厢房被收,地位接近家奴,再怎么说於昇也是於家的少爷,还是有独立的别院的。只是这个别院堪比茅草屋,处地之偏,就在后山旁边。不过这也正巧方便了於昇。
他把姑娘小心放到床上,仔细查看她的伤势,不由得眉头一皱。她比他想象中伤得更重。脑子里飞快想着该怎么做。忽然灵光一闪“有了。”然后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於昇带着他的药篓回来了,这回里面已经装满整整一箩筐的药草。他把止血草揉碎轻轻放在她还在冒血的伤口上。再把接骨木花挤出汁,滴在她断经处,拿出蜡烛和银针,将针在火上炙烤下,飞速扎在姑娘的穴脉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药篓里的药草越来越少,蜡烛也快燃烧殆尽,於昇头上早就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汗珠,在施完最后一根针后,於昇也虚脱一般瘫在地上。看着姑娘面色似乎有了好转,於昇放心下来,不久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