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青禾听到为话,心头不免暗惊——雪湖花甲子一开花,也就是说最少生长六十年才能发挥药用,还都是野生的,种植不了,为此在南北两朝都属于国宝,专供帝王,两边甚至能因为这个打仗。
如今天琅湖被北梁掌控,北梁君主直接放了支军队守在那里,啥事不干就看管雪湖花,据说掉几片叶子都得记录在册送去燕京存放。挖雪湖花根茎配药,无异于杀鸡取卵,要让北梁朝廷许可,这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韩庭对此道:
夜惊堂点头道:
韩庭聊了两句后,略微思索又道:
梵青禾知道此事,当年司马钺浑身是血从战场逃回来后,听闻天琅王葬身燎原,疯了般跑回去想玩命,最后还是老祝宗他们强行拉住的,事后司马钺也一直对此事心怀愧疚。
司马钺确实有过失,但当时军队被围困,各大部一个援兵都没有司马钺就算怕死才独自突围,也比他们些这没上战场的强,他们确实不太好去指责。
夜惊堂对西海诸部不熟,所有人都怀有戒心,听见韩庭这么说,便把此事记在心里。
韩庭说了片刻,见天色太晚,两个人强忍伤痛不动如山,恐怕也不好受,便开口道:
韩庭说道这里,又望向了梵青禾,询问道:
梵青禾觉得这老巫师年纪大熬夜太多,脑子怕是有点迷糊,也没接茬,扶着夜惊堂就起了身,在指引下进入了不远处一间空置的农家小院。
蒋札虎把岳父送回屋后,回自己家中,路过篱笆墙时转头看了眼,开口道:
夜惊堂回过身来,对此道:
蒋札虎见此没再言语,进入了斜对面的院子。
夜惊堂神色无波无澜,目
送蒋札虎离去后,转身进入了农家小院的房舍,刚把门关上,就抬起手在胳膊上搓了搓,眉头直皱:
梵青禾拿着药瓶,瞧见刚才还冷峻刚毅枭雄气态十足的夜惊堂,转过身开始皱眉抽凉气,不由嗤笑出声:
夜惊堂在桌子旁坐下,见梵青禾准备给他上药,微微抬手道:
梵青禾从老巫师口中确认了夜惊堂的身份来历,其实想坐下来以长辈口气,和夜惊堂聊聊。
但夜惊堂短时间获取的信息的太多,明显还没捋顺,说太多也不好,她想想就没多嘴,在床铺上盘坐下来,只是稍微复盘了下方才的战绩:
夜惊堂亲自交手,自然了解蒋札虎的底蕴:
细碎话语在农家小院时隐时现,窗前的灯火彻夜未曾熄灭。
而数里开外的山头上,薛白锦等着无聊,便在石头上手掐子午诀盘坐练功。
骆凝则举着望远镜,全神贯注盯着盆地间亮着灯火的窗户,神色愈来愈冷。
山头距离盆地很远,哪怕用望远镜,也只能看到小院里的亮点,根本看不清窗内的动静。
不过以骆凝实战经验丰富,脑子里已经脑补出了里面的景象:
小贼血战过后浑身是伤,回到屋里后,花枝招展的女人,先扶着夜惊堂躺下上药,而后摸着摸着衣服就脱干净了。
小贼厚颜无耻的啵啵嘴,那女子怕发现不敢弄出动静,就只能咬牙忍辱受着,然后就是西瓜推、自己喂……
说不定还会被抱着到处走……
骆凝说起来已经个把月没亲热了,哪怕自认为对那种事不感兴趣,身体还是很诚实,脸颊竟然有点发烫,同时心头也很酸,感觉怪怪的……
在盯了不知多久后,天上的月亮已经不知不觉移动到了天的另一侧,东方开始泛起鱼肚白。
骆凝胡思乱想脑补了不知多少姿势,渐渐也始眼皮打架,有点犯瞌睡。
而就在她半梦半醒,正在找小贼质问的时候,旁边的薛白锦,睫毛忽然一动,转眼望向了山外的平原。
骆凝顿时惊醒,稍微整理了下衣裙,也举起望远镜往外看去,却见荒原尽头,有一条扬起尘土形成的黄线,在黎明之前朝朵兰谷飞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