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随即升了空,但没有走,只是悬在空中,看着远处的东方。
此时,东方的天边,一束黄色光芒射出,蓝天即刻被染上了一层淡黄。远处的云,也被染上了一线浅黄。但云雾成棉絮状,在山的那边翻滚,直达浅黄色的天边,而随着它们向远处飘去,那边的雾也慢慢淡了下来。
老君山的马宗鬃岭顶,也渐渐地露出大半来。
此刻,太阳终是走出闺房,将脸羞羞地露出半点来。随即只见金光朝他们射了过来,云彩和天空都被染成了一层黄色,且渐宽渐浓。金顶更是在太阳的照射下,金光灿烂。
太阳的整张脸完全露出来后,云天雾海都被染得金黄,雾在山谷间加快了退出的步伐,将露出的山峰披上了金装。
随后,他们从中天门进入了“十里画廊”。
陈婉丽立即叫了起来:“啊哟!要是春天来就好了?由紫荆花组成的拱廊,多好看?现在,我们只能看到绿色走廊。”
此刻,基本只有他们几个游客,但缆车正在将游客不断地送了上来。回首看着缆车,只见缆车在陡峭的奇峰异石上、还有薄雾中穿行,看上去给人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出了花廓后,便进入了林荫栈道,栈道两边是高高的仿木栏杆。左望是悬崖峭壁,岩石如老者的皮肤,满是苍桑、皱纹与黑斑,岩石不时凸出如菇一样牢牢在攀附在山崖上。
右望便是高过他们头顶的悬崖峭壁,高耸云天,好像直达天庭。走了一段路后,这种情形有时又会反过来。
走出一段,陈婉丽见眼下山峰,几乎是层层垂直往上叠,又见对面的山头高过头顶许多,好奇地扶着拉杆向下一望,不禁吓了一跳,道:“啊呀!我们脚下的山岩向里凹进去了。两座山只隔了短短几十米,下面深不见底,应是连在一起的,怕有二百米深吧?”
余慧叹了一声,道:“哎哟!这栈道是现代修筑的,但在笔直悬崖上如何修建?水泥、钢筋等又是怎样运上山来的?在山上钻孔,如电视里修红旗渠的农民一样?啊哟!我真的想象不出来?”
陈婉丽道:“要不是经过特种训练,我一看腿肚子就发软,走不动了?”
李凡阳哈哈笑,道:“我国劳动人民总能创造奇迹,看长城是怎么修建的就知道了?”
一路向前,见有的山峰悬崖峭壁、相叠相依,有的如锯齿状、层层相叠,有的如石柱、相挤着直叠到山顶。
再抬头仰望垂直的头顶悬崖,那满身的疮疤大小碎石,又仿佛要掉下来砸人似的,给人一种心惊肉跳之感。而当你只顾看着眼下的美景时,在不经意又有一株从垂直悬崖上伸出的松树,松针扎到脸上直痒痒,又忍不住为它强盛的生命力而惊奇。
从他们眼里掠过的山峰,也是各式各样,有的数个小峰凸出,将山顶围成一个小窝;有的一峰突出,周边小峰相伴。而双峰更像一公一母,在对天吼叫。
经过约半个小时时快时慢的行走,他们终于到达了黄河、长江的分水岭——分水岭。然后就是登金顶了。
项开明皱眉道:“不愧是老君,还真会选地方?当年,他写了《道德经》后,就骑青牛而去,是不是落这里了?有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