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含玉乖巧点头,抬眸
朝着夏伋看了一眼,眼波流转,眸中还带着些许水汽,
夏伋喉结滚动,抿了抿薄唇。
这时候,之前开的药方煎药好端了进来,先是银针试毒,之后便是太监试毒,随后才落到白芷手中。
她一只手端着药碗,另外一只手扇着上面的热气到鼻尖闻了闻,随即才放到茯苓手里。
「朕来喂吧。」
皇帝伸手接了过去。
夏含玉赶忙道:「父皇,女儿现下精神不错,已经好多了,还是女儿自己喝吧。」
这一口一口喂的多苦啊,本来只要苦一下,现下得苦几十下。
夏含玉想哭。
然而皇帝却是笑吟吟的躲开了她的手,「自打你长大以后,朕便再也未有亲自喂你喝药,今日便让朕来吧。」
说着便小心翼翼的勺了一勺药,喂她的嘴边。
倒是无需吹,因为送到他们手中基本是刚好的温度。
夏含玉苦着脸将其喝了下去,当即整张脸纠结在一起,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升天了。
皇帝仿若未觉,继续喂着药,夏含玉只能一口一口的喝着,喝的旁人瞧着都觉得揪心同情。
夏伋虽想帮忙,却无可奈何。
约莫喂了七八口,夏含玉实在是受不住了。
「父皇,您还是直接赐我一了百了吧!」打死她都不想再一口一口的喝药了。
然皇帝却是眉头一拧,「瞎说什么胡话!」
话虽如此,却还是将剩下的小半碗药递给了她。
夏含玉直接接过,然后一口闷了下去,顿时舒坦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父皇根本就是故意的,他这是在惩罚她把自己弄病呢。
他这么睿智的人,定然是能从其他人的话中探出她是故意如此。
一旁的茯苓赶忙将蜜枣送到夏含玉的嘴边。
殿下她最怕苦了,她还是第一次见殿下这么能「吃苦」。
夏含玉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吞了下去,顷刻间便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皇帝笑的无奈又宠溺。
「行了,药也喝了,刚刚又说了那么多的话,先休息一下,朕在御书房等着你来将此事说清楚。」
然夏含玉却是微微摇头。
「父皇,我想现在便说,恰好该在的人都在。」
皇帝看着她,顿了顿,随即才颔首了一下。
一旁的白来当即将屋里的其他宫人全都遣了出去,随即才回来。
至于怕不怕有人偷听?
有暗卫在,没人能够偷听他们今日的话。
随后,夏含玉便将自己的计划一点一点透露给他们,皇帝的眉头拧的也越来越紧。
「这当真是那位的意思?」
「是。」夏含玉颔首了一下,「否则我也不会选择亲自去冒这个险。」
「我问了它原因,它不愿意说。」
皇帝暗自沉思,心想,这也许便是天机不可泄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