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师脸色变了变,阴晴不定,半响,吸了一口气,说:“金蝉,你这样的,我这样的,生下来的时候含着金钥匙。可是这辈子要用这把金钥匙为父母,为家族打开很多门。与别人,我们承受太多期望。与自己,注定一生碌碌,无所谓幸福不幸福的。”</p>
陈金蝉苦笑道:“真可怕!”</p>
施师说:“是悲哀!”</p>
陈金蝉说:“反正我不想认命。这几个月来苏子遥让我知道世上还有他这种男生。身上的那些东西特殊得还不至于让我死心塌地非他不嫁。也没特殊到夺了我的初吻,把我摁在大床上扒光衣服又亲又咬半点气不生。可这样一个男生,我不要,我也不会让别人得到。我承认我很矛盾,他把衣服扔给我闷着头抽烟的时候,我心里有着羞愤和恼怒,可还有一种情绪那就是不服。我哪里差了,为什么就要输给江雪漫?所以,我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要他爱上我,那种死心塌地一分一秒都离不开的爱。我可以不要他,但我必须征服他。我爸说他的字典里没有失败,我的也没有。”</p>
似乎是因为提起周炎,施师的兴致一下子很差。</p>
她说:“算了,我也懒得管你。咱们回去吧。”</p>
陈金蝉问:“施师姐,你真的打算和周炎结婚?”</p>
施师说:“为什么不呢?海归,见过大世面,年少有为,出类拔萃,燕京后一代,他是翘楚。”</p>
陈金蝉说:“可你不爱他啊。”</p>
施师捋了捋发梢,笑着说:“接触久了,说不定就有感情了。”</p>
陈金蝉说:“施师姐,你会后悔的。”</p>
施师顿了一下脚步,捏了捏陈金蝉的脸蛋,说:“乌鸦嘴!还是小心你自己吧。还和苏子遥搅和不清,后悔的是你。”</p>
陈金蝉得意洋洋的笑着,皱着小鼻子,说:“哼!我活了二十年,从来没后悔过。以前不会,这次也不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