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如同一个雪球,越滚越大,就拿水家举例,三个房头至今心存芥蒂,互相拆台,象是前世的冤家。</p>
然而,自从小冰末哇哇坠地,她再也恨不起来了,心里想的、眼里看的,只有这个与自己血肉相连的小生命。</p>
那干吗还要去二道拐村?。</p>
“我是去了,打听那女的来着,主要是为了找那个混蛋,如果一家三口搬出冰窟,首先得解决吃住的问题吧?我可以放他一马,但属于我的东西,必须还给我……”。</p>
可女孩的爸妈因为嫌丢人,长年在外地务工,联络不上。</p>
这也就是没找到,否则那对狗男女一接电话,不得吓的魂飞魄散。</p>
比聊斋还聊斋。</p>
“铛,铛,铛”。</p>
张阿婆一脸不高兴,用力在石头上磕着水烟壶:“我在问他话呢,你少插嘴”。</p>
“好好,你问,你问”。</p>
王都美冲我点了下头,退到一边。</p>
说起朱长毛,少不了提到白英尔曼,提到白英尔曼,又得扯出圣女手刃温吉古的这件事,然后才是傻大娘和朱盖天,我说书似的一环扣一环,王都美已然听傻了,没想到自己老公的身世如此传奇。</p>
“白英尔曼吃了温吉古的心脏,人就疯了?……”。</p>
张阿婆皱着眉:“祈光和沈家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一个是大鸟,慢慢进化成人,一个先是人,却生了个怪胎,几百年后,子孙又恢复了本相,奇怪,真是奇怪,从哪儿绕过来的?……”。</p>
胡小铃偷偷看自己的脚。</p>
张阿婆似乎忘了胡家也是三趾一族,在她面前毫不避讳,当着矮子说短话,难免听者有心。</p>
“传说温吉古是英莫儿的两只猴子,这点倒和朱长毛挺象”。</p>
她陷入了沉思,烟都不抽了,半天才说:“四年前的山体滑坡,露出一具古尸,你有所耳闻吧?”。</p>
“知道,好象就是只怪鸟……”。</p>
我猛的怔住,发现董岚尸体时,已经被撕扯的七零八落,难道是大白狐干的?。</p>
“没错,是具鸟尸,人形鸟尸,它能分泌出一种白色拉丝物,成珍珠状……”。</p>
珍珠藏于血肉中,随着腐败加深,一颗颗松动,落地化水,名为血珍珠。</p>
又因为人死脸朝上,如同望天流泪,也叫望天散。</p>
“这种尸毒我见过,不会改变自身的形状”。</p>
张阿婆望着即将扒出来的大白狐:“按你的说法,这畜生应该象只鸟才对,可你瞧瞧,再大也是只狐狸,没长出翅膀和尖嘴”。</p>
更近似于激素,超级激素!能在短时间内拥有一副大块头。</p>
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小白狐。</p>
“它们脑瓜子怪怪的,走形了,眼窝上抬,鼻梁下塌,颌骨后缩,就象狗身上安了个猴子头”。</p>
是陈安琪!</p>
她在利用药水制造怪物。</p>
“世上还有这种药水?”</p>
张阿婆叹了口气:“我真是孤陋寡闻了”。</p>
胡小铃小声问我陈安琪是谁?。</p>
“你知道我是孤儿,当年孤儿院有人感染病毒,跑出去七个孩子,她是其中一个,后来听说嫁了个有名的医学专家,这药水八成是他鼓捣出来的”。</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