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盖大人快说,是不是那马…马掌门又有什么新玩儿。”吕文宽擦了一下嘴说。
“呵呵,这件事确实与马掌门有关,但不是什么新玩儿,而是老玩儿,我们极需的老玩儿。”盖仁聪自己兴奋了一晚,现在却吊大家的胃口,他看了大家一眼说,“大家猜猜,谁猜中了,我送他一些火水灯,你们没见过的灯,非常明亮。”
“大人,到底什么事让你这么得意…快说…快说,我懒得猜。”吕文宽才没那么好耐性。
“现在我们不缺粮不缺兵,能让盖大人这么高兴的,要么是盖大人真的高升要离开襄樊了,要么就是…盖大人,不会是朝廷给我们买到了军马吧。”一个范天顺的部将说。
“嗯,我猜应该是买到了军马,高升的话盖大人不仅不会高兴,还会难过,他舍不得襄樊的。”范天顺对盖仁聪是相当了解的,知道他不愿意离开襄樊。
范天顺的话,带着淡淡的忧伤,他也不愿意盖仁聪离开襄樊,但他得到消息,这位老伙计今年是肯定要调离襄樊了,一来年纪大了,襄樊的事务太多,他的身体吃不消。二来,朝中有人要把他调离这个地方……。
“哈哈,知我者统制大人也。”盖仁聪放下手中筷子说,“我要告诉各位的大喜事确实与军马有关,但却与朝廷无关。”
啪!
吕文宽忽然拍了一掌饭桌,站起来激动的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与谁有关,一定是那妖孽…盖大人是不是啊……。”
盖仁聪微笑点了点头,那家伙确实是妖孽,若不是妖孽,被多国封锁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弄得到军马?
“哈哈,真的是那小子啊,他真是一个妖孽啊,竟然连军马都弄得到。盖大人,他弄到的是什么马?多少钱?快…快与我们说说。”吕文宽手舞足蹈的怪叫着。
“常山…仪态…注意你的仪态,成何体统……。”范天顺喝道。
“范帅,我无法不激动啊,军马啊,我给京中那些大人叩了多少响头,他们给过我一匹马吗?现在…现在那妖孽竟然送上门来,我能不激动吗?”范天顺当过北伐兵马元帅,所以老部下多叫他范帅。
“英明兄,常山,你们说的妖孽是什么回事?”范天顺也很好奇这个能弄到军马的妖孽到底是何方神圣。
“呵呵,范帅,你还记不记得年前…就是去年立冬日发生在锅盖山的事?胡狗一营人马翻过锅盖山越境抢掠,却被锅盖山一队神秘的乡兵给收拾了,全军覆灭。”吕文宽更激动了,因为他昨天已查过,原来覆灭了胡狗一营人马的乡兵就是马汉山那妖孽的手笔。
“当然记得啊,听说胡狗要派使者向我朝致歉,真是奇怪了,胡狗怎么也会服软呢?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内容?”范天顺皱眉说道。
“呵呵,天顺你多想了,没其他什么事,胡狗现在国力已衰,而且北蒙又虎视眈眈,他哪还有余力南顾?我听说,去年北蒙和那反胡的耶律哥联合在一起,吃了不少胡狗东北的土地,那可是胡狗的老巢啊。”盖仁聪抚了一下须子说,“或许,那小子能弄到马也与胡狗国力渐衰有关。”
“英明兄,如若胡狗真的国力衰弱了,那倒是我朝一个机会。”范天顺两眼放光。
“唉,什么机会都先得自强…那小子说的对,我们想光复河山,首先要有国家意志,其次民心。现在大颂有光复河山的国家意志吗?”盖仁聪说完,轻轻摇头不语。
饭厅里大家都没说话,顿时陷入了寂静中。
这个问题太沉重了,他们所以沉默,是因为谁都知道,现在国家没这样的意志。除非…朝中奸党尽除……。
“他与锅盖山全歼胡狗一营人马有关?国家意志这话也是他说的?那妖孽到底何方高人?英明兄,快快召他来见……。”片刻后,范天顺先说话了。
“呵呵,他就是锅盖山瓦缸寨寨主马汉山。”吕文宽抢着说道。
“他…他怎么成寨主了?他不是科学门的掌门吗?”盖仁聪奇怪道。
“嗯,也是科学门掌门,你们不知道这小子有多妖孽,大颂最有名气的酿酒师李浊、最有名气的农事师陈博农,还有都最有名气的铁匠……,好些名人,统统是他的弟子。”吕文宽的信息搜集能力倒是不弱,一天时间,他居然查到马汉山这么多的事,老底都让他起清了。
“啊!真的?那他真是一个妖孽…快…快把他传来……。”范天顺再次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