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呢?灯具上市时间不能拖太久了,所以,小马先生,这个推介会的时间不能太久才办。一个月吧,最迟一个月就办好吗?”沈五万很着急,都快被下面的小商户逼死了。
“呵呵,灯具一二号灯你可以先上市啊,气死风灯本来就没这么快铺货,所以一点都不影响。”马汉山想了一下,奸笑说,“一个半月吧,一个月后办推介会,也就是…五月中旬,就这样确定吧,你们现在可以回去安排联系了。我跟你们说啊,每人最少得帮我找二十个商人,最起码得是地方大商哦,不然…桀桀…你们明白的。“
“太多了吧…去哪找那么多商人…沈掌柜…临安的人商家…一人一半吧,不能都算你的……。”张兹还要和马汉山讲讲“数”,却被马汉山赶了出去。
次日开始,马汉山开始“闭关”,他拒绝了所有人的邀约,不仅没去史三公子的约,连孟家的邀请都没去。对外的说辞是生病了,病得很重,不少人表示慰问,买了东西来探病,但却被告知,因为病的太重,不便见客。
如此这般的折腾了几天,便再没人来烦扰了。
而这个时候,张兹等人帮忙请的画匠都来了,一共十个。
没错,来的都是画匠,或者可以说是画师,但不是那些名师大画家。马汉山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孩子而已,那些名师大家,是不可能请得到的,人家身架子高着呢。
呵呵,说真的,就算能请得到,马汉山也不会请他们,因为马汉山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摆臭架子的所谓大师了…某也是大师,从来都不摆架子。
“各位请…敝主已等各位很久了。”齐南岳将画师们带进了后院花厅,马汉山“修炼”的地方。
“齐先生,贵主是哪一位先生啊,这别院,我记得以前是前知府大人的。”一个老画师说。
“哈哈,各位先生,某就是齐先生的敝主,某不是文人,不是先生,某只是一个大老粗,被别人视为卑微的商人。”马汉山出现在厅子门口,抱拳对进来的画师抱拳说,“各位先生请,马某恭候多时,香茶已泡好,请进……。”
从画师愣住了,怎么请自己前来的竟然是一个大孩子?而且是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大孩子,啊,这大孩子居然还是一个秃子商人?马汉山在家没戴帽子,那大脑袋头发还没长起来。
如果请来的是那些以大师自居的人,看到马汉山的样子,一定会甩袖而去的。但这十个画师,却是籍籍无名的人,而且,全都是生活拮据的人。清高不能当饭吃啊,自己不吃,家里人还要吃呢。邀他们来的人说了,只要来了就有丰厚的润笔费…也就是报酬。
文人是有风骨的,为阿堵物而低头是被看不起的。画师们,当然认为自己是文人的一员,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为了银子而来的。但发现邀请的竟然是一个怪异的大孩子时,他们相互对望,表情很复杂,孩子不是问题啊,关键,这个大孩子是个商人。
商人的社会地位被“圣人”踩得很低,所谓的文人们是不屑与之交往的,现在却要给商人画画?这令他们大感为难。
“呵呵,觉得我还是个孩子,不配和你们谈事?觉得为了银子而听从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使唤有失斯文?”马汉山看到这些穷画师的表现就恼了,你大爷的,吃都没得吃了,还风你娘的骨啊。他扫视了一眼众人说,“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强迫别人做不喜欢的事的,愿意给我画画的,每天一两银子,完事后大概每人可以拿十五两银子回家。”
“至于不愿意的,也不勉强,送五百文路费,现在可以打道回府,愿意领十五两银子的请进,不愿意为我这个末业之人使唤的,请跟齐先生去领五百文回去吧。”马汉山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先声明,只要进了厅子的,我们之间达成了契约,十五天内必须按照我吩咐的完成每天的事,其间,不能中途退出。”
让马汉山没想到的是,所谓的文人风骨,在相互对望一眼再沉默片刻后,便全部荡然无存了,十个画师,竟然无一退出。
呵呵,所谓的文人风骨也好骄傲也罢都不能当饭吃,那都是统治者整出来分化社会以便统治的东西,肚子都饿扁了还要装什么逼?十五两银子不少了,普通人要干半年了。
“很好,文人是要风骨没错,但文人的风骨应该是对压迫不屈,对侵略不屈,对强权不屈,对剥削不屈……,你们凭什么觉得高人一等?凭什么嫌弃耕作者鄙视营商者?没耕作者你们吃风啊,没营商者你们能吃用得上别人的东西吗?士农工商,简直不知所谓。文人是该有文人的样子,但绝不是鄙视劳动者和鄙视钱物…好了,我不多这些废话,为了奖励各位的选择,我宣布,你们在这里的十五天,可以拿到三十两的报酬。”马汉山就是这样的人,只要跟他干的人,他绝不亏待。
十个画师很是惊愕,啊?这大孩子是不是疯了,就因为没人退出,他就给大家加了一倍的报酬?看来,营商者也不是个个都唯利是图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