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没看到胡某在忙…让他滚……。”胡榘怒骂道。
“但…但他是…是…那天晚上那个…那个贵客……。”门子小声说。
“哦?哪天晚是?”胡榘愣了一下,不明白门子为什么要强调那天晚上,这个那天晚上是哪天?还贵客…贵客…最近有贵客吗?
啊!
啊!!
原来是那个“贵客”,别人可以不见,这个“贵客”不能不见,他这个时候来,也是……。
胡榘终于明白门子说什么了,回头对低头垂眼的一群下属骂了一句滚蛋,然后匆匆赶回后衙。一众下官大大松了一口气,蜂拥而出,心里都在感激那个贵客,如果不是这个贵客来了,不知道府台大人要骂到什么时候。
那天晚上来的“贵客”,自然就是马汉山了。
马汉山真来了,就在后衙的花厅里坐着,坐的位置就是那天晚上坐的位置。
“你怎么大白天来了…想害死胡某吗?”胡榘进门就埋怨马汉山。
从他决定取缔乌家庄那一刻开始,他就把马汉山当成“自己”人,所以胡榘一点儿都不客气,连称呼都没一声,开口就埋怨。
“放心,我们的合作才开始,我怎么可能给你带来危险呢?在我的规划中,胡府台将来是胡相爷的。”马汉山笑说。
相爷?胡榘心头一热,这可是他毕生的梦想啊。
“不要说这些废话了,你大白天来有何事?”胡榘在马汉山对面坐下说。
“胡大人刚正不阿,为民除害,在下敬仰得很,所以,代表庆元府的百姓来感谢大人的。”马汉山看着胡榘坏坏的笑说。
“别废话,说事。”胡榘虽然已确认马汉山是“自己人”,但对他依然是恨的牙痒痒的。
“大人对马某好像很大意见啊?唉,看来好事是不能随便做的,不然即使送消息也是要被骂的。”马汉山端茶喝了一口说,“昌国县东面五十里左右,有一个小岛,岛上有户二三十,人百余。据说,那儿是乌龟杰藏宝的地方。”
“你说的是真的?”胡榘大喜。
“也许,乌龟杰就在岛上。”马汉山说。
“可有舆图?”胡榘焦急道。
“没有,给你一个带路的人…记住了,岛上的人都是贼,为乌光杰守护财宝的贼,务必一网打尽,如果再次让他们跑掉,想再抓就难了。”马汉山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往外走,到了门口说,“带路的人,就在昌国县的乌家庄码头,胡人的船到了,他自然会上船。”
马汉山当然不会直接带胡榘去抓乌光杰的,他是让胡榘去抓无人小岛对面那个岛上的一百多人,这些人不抓,他无法悄无声息的抓乌光杰。
当然,主要是,他要取洞里的财宝。
胡榘站在门口,看着马汉山翻墙而去,很是不爽,岂有此理,堂堂知府大人的廨舍,他竟然想来就来想去就去,太嚣张了。
但是,他现在只能同意马汉山这样嚣张,因为他现在必须是照马汉山说的做,除非他及数十家人不想活了。
“来人…传令……。”胡榘站在廨舍门口发呆片刻,匆匆回到前衙,马上传令围捕某岛…这次,他要亲自出海压阵。
马汉山离开府衙,直接上船出海,他也可亲临“前线指挥”。当然,他不会亲自赤膊上阵的,他所以一同出海,只是想抓到乌光杰的时候,可以第一时间审他。
大海就是未来,他得搞清楚乌光杰勾结的那些海盗是什么人,在哪里。这些海盗不灭,以后自己的船队出海,总是存在着不定因素。
剑岛是乌光杰给那个无人小岛的名字,但剑岛对面的那个岛是有名字的,叫鸭蛋岛。据说,这小岛的形状非常像一个倒放的鸭蛋。
傍晚的时候,一向安静的鸭蛋岛,忽然喧闹了起来。
因为,忽然来了数艘官船,数百官兵登岛就抓人,开始的时候,岛上的人迷迷糊糊不知啥回事,但很快有人开始反抗,拒捕者死,这是胡榘下的命令,于是官兵们一点都不客气,凡是反抗的杀无赦。
一个孤岛被突然包围,岛上的人能跑哪去?所以围捕很快结束。审讯出来的结果,马汉山猜的没错,岛上住的全是乌光杰豢养的恶贼,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