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卓远引弓在前,嗖嗖嗖三连疾射!立马三名辽骑坠马,余者哗然大喊,勐的回撤而去。后方正在搬运辎重的步兵根本来不及列阵,陷入到惊恐与混乱中。大多数契丹人与奚人骑兵,也在搬运辎重,这个过程当然是为了能够顺点财货回去。因此面对突然袭来的一千胜捷军,他们慌乱中竟连马都找不到。部分人找到了马,也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挥。有人高叫迎击,有人则意图策马回城,乱做一团。范卓远依旧引弓在前,视线内只要看到有辽军军官在组织军势,就立马疾射过去!他用的是步兵弓,弓力与射程都远胜骑兵弓,再加上他那精准的神射技术,只要被他锁定的人,基本可以宣告死亡。接连点射之下,敢于站出来指挥的军官皆被射杀。剩下的也知道范卓远厉害,更不敢冒头出来,找到自己的马,就要向城内逃去。而没有指挥的士兵,就算数量再多,也不过是群没有组织的乌合之众。范卓远领军一波骑射,先是射倒一片,再收起弓箭,高举狼牙棒!其余胜捷军也依法而为,处在前排的使用长矛,后排的则纷纷拔出马刀。他们也没什么阵型,整体看上乱糟糟一片,只有范卓远永远冲在最前方这一点不会改变!部分辽军慌乱的射出零散的箭雨,范卓远只护住胯下战马,全然不管不顾。王禀挺枪冲在范卓远身侧,看见冲在最前方的范卓远成为靶子,连中数箭,箭失触碰到他那钢铁般的肌肉,居然被全部弹了开去,连个白印子都没留。这一幕直看得他两只眼睛都瞪了出来,几乎以为范卓远是怪物,但感慨已经来不及了,二十步、十步!最后一波加速,千骑之军已彻底撞入混乱的辽军当中!范卓远手中狼牙棒借马势横挥,这一下原本会对手臂造成巨大冲击力而使手臂骨折,但他却全然不受影响,暴突而起的手臂肌肉狰狞异常。狼牙棒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大蓬血雨腥风,必有数人脑浆迸裂丧命,当面之敌无不惊恐溃散。以他为锋失,轻易就凿穿了混乱的辽军,接下来的事情就再简单不过。范卓远继续发挥他的指挥调度之能,分割敌军之后,自然就是连续的来回冲击,来回分割阵型,直到辽军彻底溃散,再分百骑一组进行追逐杀戮,使敌自相践踏而死,或被赶往桑干河淹死。这个过程就有些像游牧民族围猎,一部骑兵追杀,一部骑兵迂回驱赶,一部作为预备队防止敌方反扑。胜捷军本身训练精熟,再加上范卓远的指挥,将士一心,自然将骑兵的优势完全发挥出来,给予敌军重大杀伤。追杀途中,遇到已跨上战马要将逃跑的辽军,自然是分出小股部队,尾随背后射箭击杀,这简直跟射兔子一样简单,就算射不到人,也可射马。再加上范卓远也很留意此事,早早领军将数千匹敌军战马给俘获下来,带着随军冲锋,更令辽军乱到后面连马都抢不到一匹。原本一大早辽军对宋军做的事,当下全部由胜捷军还了回来!大部分辽军不是被践踏而死,就是被驱赶到桑干河淹死,但仍有一部分跑过了桑干河,往燕京城而去。此事很快引起燕京城内守军注意,城上的守将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竟说不出话来。受伤的耶律大石不知何时听到消息,不顾伤口疼痛,此时也趴在墙头,看到领军者竟是范卓远,连双目都要瞪出来。狠狠拍了下墙垛,既怒又叹道:“竟是此人!上午未曾留意,居然给他带着宋军打了个回马枪,是我之过!”可惜他的部队也在外面搬运辎重,当然根本无兵可调,而萧干又在追杀其余宋军,此时恐怕还没得到消息。可谁又能想到原本已经大溃丧胆的宋军,竟然还有一千人逆袭回来呢?毕竟这是第二次燕京攻防战,第一次燕京攻防战的时候,耶律大石以两千骑兵三战破宋军十五万,全军上下都对战斗力跟面团一般的宋军充满蔑视。此等骄兵心理,竟没想被对方成功利用,以至有此惨败。战不过半个时辰,城外万余辽军被屠被杀者不计其数,燕京城由于防御空虚,甚至不敢让溃兵进城,担心再被宋军杀入城中,因此这些辽军几近全歼。胜利来得如此轻巧,这千余胜捷军还兀自感到不可思议,以为会是一场随时丢了性命的死斗,实在是没想到……他们不禁将目光看向范卓远,有人甚至信心暴涨,高声道:“范将军!带我们把燕京也拿下吧!”“拿下燕京!收复幽云!”“拿下燕京!收复幽云!”“拿下燕京!收复幽云!”城头上的众多辽人听闻之后,神色剧变。耶律大石死死扣着城墙,低语道:“我听见了,你姓范!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有没有这个能耐拿下燕京城!”范卓远听到这些狂喝呼喊,并且士兵们也从范壮士,改称为范将军,显然已充分认同了自己。同时系统传来提示,任务2已完成,奖励十万熟练点,胜捷军名望:尊敬。童贯名望:友好。范卓远心中的亢奋却也只坚持一阵,旋即摇头道:“燕京仅凭我们一千人是拿不下来的,就算拿下来了,又如何去守?”王禀叹了口气,一旁的胜捷军士卒也很快明白过来,都是无奈摇头。范卓远指着一堆堆尚未搬走的辎重道:“烧了,就算我们带不走,也不能给敌人留下!”王禀带人点火,就要开始焚烧,这时远处奔来几骑,高声大喊:“范壮士且慢!童帅要求暂勿烧毁辎重!”范卓远回头看来,微微皱眉,“宣抚使一直让你们跟着?”奔跑过来的斥候连忙道:“童帅还是很关心这一战的,他说如果有成,或能大胜,就希望范壮士能等一等胜捷军,他将尝试北返,再攻燕京!”范卓远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童贯这种畏敌如虎,甚至惯常编造战功的家伙,会有这样的决断?他不找自己当背黑锅的,已经算是有职业道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