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需要进行大量的改编以适应当今时局。
这对于他,并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
对于李泽来武威学院上课,章回是不置可否的。李泽是大帅,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他要干什么,章回也不好阻拦,但在内心深处,他对于李泽的水平是持着极高的怀疑态度的。这家伙虽然也算是出身豪门,但从小就是属于野生野长,自学成才的,那个号称他半师半友的公孙长明,除了阴谋诡计一无是处,章回更是看不上。
他原本以为李泽要来兼职当一个教授,只不过是出于政治上的目的,出于想要成为这些书院学生们的老师这个名头才来的,毕竟这些书院学生,毕业之后,都会被李泽派到地方为官的。
所以李泽第一次到武威书院上课的时候,他只准备礼节性的去旁听一下,算是给这位节帅面子。
对于他来说,现在实在是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他现在不仅是武威学院的山长,更是武威节镇的掌书记,事实上的第一幕僚。很多李泽并不擅长的大势方面的架构,现在也需要他来一点一点的完成了。而在之前,在这一方面,李泽几乎是一片空白。
不过出乎章回的预料之外的是,第一节课便让他欲罢不能了。本来两手空空而来坐在最后一排的他只想来押押阵,到得最后,却是毫不客气地抢了一个学生的笔墨纸砚,认真地做起了笔记。
第一节课,虽然李泽只讲了一个总纲,涉及到了其中的一些架构,对于普通的学生而言,只不过有一个模糊的概念,感觉这门课程似乎很牛,但对于章回这样的人来说,一下子便意识到了这门课程的厉害之处。
李泽对于政治经济所阐述的理论,章回在过往的研究之中,不是没有接触过,但却都只是浅尝辄之,哪里像李泽这样提纲挈领的直奔要害,以往那些模糊的思考,在李泽的课堂之上,似乎霍然开郎,一下子便将他吸引住了。
整整半天,章回写满了数十页的笔记,而李泽结束了总纲的讲解之后,他仍然意犹未尽。对于李泽在这上面的造诣,他也只能说是天授了。
从此,只要是李泽来上课,他必然是第一个到场的而且总是坐在最前面,当一个规规纪纪的好学生,山长态度如此,其它的学生也意识到了这门课的用处,要知道这些人可是知道章回在学术之上可是向来眼高于顶的。
课堂之上认真学习,下课之后与李泽进行辩论,探讨他认为的一些问题。这成了章回这一段时间里乐此不疲的事情。
李泽也相当地满意这样的状态,因为在与章回一次次的辩论之中,他也在不停地修改着自己开设的这门课程,使之其更适合眼下的这个时代。
到得如今,这门课程虽然还只是开设了两月用余,李泽也不过只来讲了六七次课,但从最初的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已经变成了厚厚的一本书,也成了每一个学院学生必然要抄写的一本书。
这门课程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者没有什么用,但对于要当官的这些人来说,用处可就大了。
与章回两人坐在凉爽的房间之中,喝着酸甜的冰镇梅子汤,李泽一边准备着下午的授课,一边看着窗外火辣辣的阳光之下,四个头顶书本扎着马步在接受着惩罚的学生。四人身下,汗渍早已将地上打湿了大片。湿透的衣物贴在身上,倒是勾勒出了这四人一身强健的肌肉。
这便是武威书院学生的特点了,弱不禁风在武威书院里简直就是一种耻辱,提笔能写文章,上阵能挥刀子,才是武威学院学生的标配。
李泽很喜欢这样的状态。
“这四个家伙干什么了?让先生如此愤怒(www.ibxx.com)?”李泽笑问道。
“四个混帐东西,昨天领取了本月的津贴之后,居然夜半翻墙出去到了青楼勾栏里,不但夜宿彼处,还喝得大醉,如果不是今早点卯未归,书院竟然还不知道,此等恶习,不加严惩,如何为后来者戒!”章回痛心疾首:“才过了几天好日子,稍有好转,便去寻风花雪月,当真是可恶。”
李泽大笑,武邑城内的青楼勾栏随着武邑的日渐发展也是在飞速地扩张,而且档次越来越高,对于这门古老的产业,李泽也是无可无不可,随着它去,反正按时交税就好。
“武威学院可算是戒备森严,这四个家伙能一路畅通无阻的逃出去,倒也本事了得。”李泽摇头道:“算是人才了。”
“所以昨天负责巡夜,警戒的学生,现在还在抄书。”章回板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