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面露鄙夷之色,转头和身边同伴说了几句,接着朝书院里喊道:“是非曲直自有公论,白鹿书院避而不见,难道是心虚么?”
我靠!翟星柏大惊,真的是恩师做下那等不齿之事?完了,不管是不是,这么一闹,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白岩良皱着眉头,迈着雍容的步伐走过来,徐徐问道:“外面闹什么?星柏,去看看!”
“是,恩师。不过,我这去。”翟星柏犹豫一下,还是没有问出心头疑惑,快步走向院门处。
白岩良哼了一声,伸个懒腰,想着一会大群疍吏上门,白鹿书院名利双收,吴王只能咽下苦果,脸上这才慢慢浮上笑容。
翟星柏吩咐门房打开院门,走了出去,对着那半老徐娘说道:“这位妈妈,你言说白教习在你青楼过夜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见官之后小心皮肉。我白鹿书院虽与人为善,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软蛋。”
“呦,你这小白脸说的一套一套,吓唬谁呢?小翠,来,给这位小白脸说说,他们的白教习骚起来什么样!”
一个妖娆艳丽的女子看到翟星柏,顿时就是眼睛一亮,神情也扭捏起来:“妈妈,这位公子一看就是好人,别说的那么难听嘛。”
“你个小浪蹄子,又犯花痴啦?还公子?不就是个小白脸?快说那个白岩良!”
翟星柏实在不愿意和这些烟花女子纠缠,但看着周围那几个虎视眈眈的书生,知道不说清楚,这白鹿书院的清誉就全完蛋了,更不要提什么疍吏加入生籍的事了!他强压着心头的厌恶,挤出一个笑脸:“这位小姐,我白鹿书院的教习已经年迈,怎么会出入烟花柳巷?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那小翠杏眼含情看着翟星柏,嘴角似乎都要流出口水了。半老徐娘狠狠捏了一把,这才警醒:“啊,公子,你说什么?弄错了?不可能!书院的白教习就是个糟老头子,没啥本钱花样还多,烦人得很!不信?你把他叫出来,他大腿根上有一个痦子,上面还有一撮毛!最让人恶心的是,那毛还是白的!”
围观的众人一阵哄笑,有人在人群中高喊:“那个白教习脱了裤子,看一看不就都知道了?”
翟星柏急得满头是汗,连连朝着周围拱手:“列位,列位,白教习日夜都在书院,如何能出入烟花柳巷?大家不要听这些女子信口雌黄!”
刚刚站出来的那名书生一抱拳:“仁兄,某乃国子监太学生郑国彤,路过此地,听闻此等奇事。若是诬陷,郑某头一个不答应!若是这些女子说的都是实情,仁兄,这些女子都是可怜人,难道真的忍心如此?”
这一番话字正腔圆义正言辞,还富有感染力,让那小翠眼睛湿润了。
“多谢公子仗义执言!小翠我,我,呜呜!”小翠对着郑国彤一个万福,说着说着眼睛一红,带了哭腔。
这女子姿色本就不差,这一哭梨花带雨,当真是我见犹怜。几个陪着她来的姐妹也都红了双眼,抱在一起嘤嘤哭泣。
“没出息!哭什么哭?难道还能爬进娘胎重来一回?要钱!白岩良!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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