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来峰惊魂不定的看向大堂外,刑部尚书彭韶板着常年不变的大黑脸走了进来。
“文大人,大理寺审理官员,刑部审理民事,这你不会不知道吧?还请文大人回避一二,本官要审案了!”
文来峰狠狠擦去嘴角鲜血,阴狠的点头说道:“彭大人,本官万万想不到,你竟也站在那一边!你就不怕遗臭万年?”
彭韶黑着脸回应:“不劳文大人费心,本官只依照本心行事,上不负陛下朝堂,下不愧黎民百姓,何来遗臭万年?”看着文来峰的惨样,彭韶心生兔死狐悲,出言相劝:“文大人,圣人有教无类,从不以出身划分学生。你我皆为圣人门下,却为何非要把天下人分出三六九等?文兄江西所为,确有不妥啊!”
文来峰抓住官衣下摆,拼命一扯,撕下半幅扔在地上:“彭韶!士农工商早有定论,你背叛儒门,自有报应!本官羞于为伍,与你断袍绝交!”
华侯伟勃然大怒,一指地上的断袍:“竟敢私自毁坏官服?意欲何为?难道大明的官辱没你了么?来啊,给本王抓起来,打入锦衣卫诏狱!”
冲动之下文来峰终于犯错,让华侯伟找到了机会!坏了!文来峰脑中闪过这念头,刚想说话补救,就被顾虎一脚踹倒,熟练的捆绑起来。
文来峰大声嘶吼:“吴王,你公报私仇!”
华侯伟呵呵一笑,不予理睬。彭韶叹息,大喝一声:“你还不住嘴?吴王认识你吗?诋毁亲王,你有几颗脑袋?”
华侯伟不满的看向彭韶,彭韶苦笑:“王爷恕罪,怎么说也是一朝为官,没有交情也有香火情。”
“罢了。彭大人,中山狼你必定知晓,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彭韶点头:“王爷放心,下官只是不想节外生枝,并非可怜文来峰。”
华侯伟明白彭韶的意思,要扯上诋毁亲王的罪名,反倒给了文来峰可趁之机,有极大可能摆脱目前的被动状态。这彭韶倒是深谙为官之道,是个可用之才。他微笑点头:“好,彭大人思虑缜密,将来可期。”
彭韶可不想就这样投靠过去,文人掌控天下已久,皇家未必能笑到最后,现在投靠虽可以成为吴王心腹,可风险太大。若是将来投靠,一来可以待价而沽,二来风险小得多,不过是升不上最高层,可保险很多。于是假意谦恭:“下官还差得远,恐怕辜负了王爷。”
华侯伟倒也不是很失望,对彭韶他没有必得之心。彭韶此人思想守旧,干刑部这种职位正好,要是干户部或者主政一方,绝对不称职。华侯伟点头:“嗯,来日方长,此案就交给你了。”
白岩良瘫软在地,他只是狎妓而已,那划下翠字的银两是矿调局稽查司干的,可惜事实不重要,重要的只是结果。白岩良被判罚交付小翠银两一百两,当众道歉,名声臭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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