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娜摇了摇头,“我不玩枪,直接买多少钱?”
摊主也看出卢娜很喜欢这个手链,正盘算着报个合适的价格。
我快步上前一枚硬币拥到桌子上,“老板,给我来十发子弹,我要赢这个手链。”
卢娜回头看向我,先是一愣,继而皱起了眉头,“这个手链我买了。”
“卢娜小姐是吧?你要遵守摊主的规矩,在这儿是要靠射击来赢礼品,我已经付了钱,指定了礼品。所以只要我打出十发七中,手链就是我的了。如果你的命中率比我高,那么手链就是你的了。对不对,老板?”我向那摊主问道。
摊主明显更愿意按照规矩来,如果有人为了礼品争执起来,便更显热闹,他连连点头,“对对,是这个意思。”
果然,我和卢娜的争执吸引了几个路人的目光,纷纷驻足观看。
“那好,我和你比,谁的命中率高谁拿走这个手链。”卢娜说。
摊主高兴起来,“好呀!这位先生和女生将要通过比赛赢得奖品。有兴趣的朋友都来看,都来参加呀。”
我想卢娜是伍德的女儿,枪法肯定也不会差,然后当她拿起枪的时候,我笑了,从她把枪抱在怀中的姿势我立刻就知道,她根本就没有拿过枪。
卢娜看着我,“你先来。”
我拿起另一支枪,笑呵呵地说:“卢娜小姐,输了不要哭鼻子。”
然后随手一枪射出,“今天你输定了,我可是荒原的神枪手,不知多少野兽被我送去见上帝了。所以当你决定跟我比赛的时候就注定要输了。我只打一局,你就是再打一百局也没有办法赢我。”
卢娜眯着眼睛看着我,摊主咳嗽了一声,“哎,先生,您没打中。”
周围的人哗地笑了起来,我向幕布看去,果然一个气球也没有被击破。
我很是难堪,看着那个摊主,摊主扭过头不看我,转而向围观的人吆喝着,“呀呀呀,太可惜了,这位先生第一枪没有打中,他还有九次机会,这个女士的机会来了。”
我拿起枪仔细的端说,终于发现其中的猫腻儿,摊主明显是在枪上做了手脚,调偏了准星,我射出去的塑料弹最终击打在目标气球的左面,这个摊主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弱者总是会轻易得到原谅,更何况是漂亮女孩。
围观的众人指指点点,显然都在为卢娜站台。
如果我这时候拆穿摊主的西洋镜,这家伙绝对不会承认,反而会利用人们的心理讽刺我的枪法。
我要做的就是利用这支枪本就不准的枪击碎那些气球,再次瞄准的时候,我将枪口向右微微移动,尝试着击发子弹,依然没有打中,直到第三枪才打破一个气球。
找到窍门后,我接二连三的射出子弹,枪枪命中,一气呵成,最终我用十发子弹打碎了八个气球。
卢娜没有言语,也抬着枪学着我的样子射击,第一枪没有打中,众人纷纷感觉到可惜,摊主更是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好像为卢娜感到十二万分的遗憾。
我斜眼着摊主,“你的内心戏有点过了。”
摊主嘿嘿一笑,神秘地说:“做点小生意,没办法。”
没有射击经验的卢娜打完十发子弹,也只打中了两个气球。
正当我准备拿起那串手链的时候,卢娜却叫住了我,“手链还不是你的。”
我看了看她,“你该不会耍赖吧。”
“没有,我们约定的是谁的命中率高谁赢手链,但没有说一局定输赢。”
说完她拿出一英镑来,“这一英镑可以换一百枚硬币,我要继续比。刚才的摊主也说了,这场比赛不仅你我,谁都可以参加,对不对?”
围观的众人都笑了起来,看热闹不闲事大,纷纷叫着:“对,没说一局定输赢,这位小姐当然可以继续比赛。”
摊主眉开眼笑,也跟着起哄,“没错,这位美丽的女士可以继续和这位先生比赛。”
大家欢呼起来,准确来说更是哄笑。
我没想到这个卢娜居然钻规则的漏洞,偏偏又很懂得裹携众人的意愿。
看着她得意的样子,我咬牙切齿,恶狠狠地对她说:“你知不知道,你这叫大肠蠕动?”
卢娜一愣,“什么意思?”
“过分(粪)了。”
卢娜满脸厌恶,骂道:“你恶不恶心?”
卢娜不再理我,向摊主问道:“这位老板,您也没有规定不允许其他人代劳吧。”
摊主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好,”卢娜转头对着围观的众人说:“哪位先生愿意代劳射击,我打了一局,还有九十九局可以打”
众人哈哈大笑,有几位挽起袖子,喊着:“既然这位漂亮的女士邀请,我们可以代劳。”
果然,敢站出来的人枪法远比卢娜要高,大部分只打中了四五个气球,但有一位居然打中了七个,再打了两局,这家伙居然把命中率提高到了八个,如此和我打成了平手。
我咬了咬牙,又拿出一枚硬币,“老板,既然打成了平手,我就再打一局。”
“不对,”卢娜说话了,“你刚才说了,你只打一局,不能耍赖。”
我清楚的感觉我的脸有些扭曲,“卢娜,咱不带这么玩得吧?”
“是谁刚才说,我只打一局,你就是再打一百局也没有办法赢我。所以你只能打一局,我可以打一百局。这位先生已经和你打成平手,但我的一百局还没有打完,还可以再次射击。”
众人笑了起来,一个美丽的女孩耍赖在人们眼中就是可爱,一个再帅的男人耍赖人们也都会嗤之以鼻。
我有些无语,眼睁睁看着那些助拳的人们代为射击,终于还是那位打中八个气球的先生用十发子弹射碎了九个气球。
人们发出一阵欢呼,好像所有人都是胜利者,唯独我不是。
我看着卢娜把手链拿到手中,我感觉自己要发疯了,凑近她的脸恶狠狠地看着她,她没有半分惧意,冷冷地看着我,我骂了声“卑鄙”,转身走远。
父亲曾开玩笑说:“最毒妇人心”,这绝对是一句真理。
在我眼里,卢娜就是一剂毒药,自己偏偏不开眼去招惹,算了,回家,再也不他妈的回来了。
这时耳边一声大叫:“哈哈,虫子哥,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了,咦,你换了发型和衣服,我看了好半天都不敢认你的。”
一个黑小子跳到我的面前。
看到他,我也很高兴,没错,他就是我的黑人小伙伴尼莫。
我一把拉住尼莫,“兄弟,你来得太好了,看到那个人没有,”我用手一指穿着一身红衣裳的卢娜,然后凑到他耳朵边嘀咕着。
尼莫听完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什么,虫哥,你让我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