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遇到一个菜农(2 / 2)

我没有再和古德探讨医学问题,我并不懂多少中医,只是以前自己得腮腺炎时,父亲用墨在我脸上画,还念动咒语,身为医生的安妮当然不相信,但第二天,却发现我神奇的好转了。

安妮也不相信咒语可以医病,她问父亲,父亲只说这是祖传下来的秘方。

安妮拿着墨块仔细研究,还细细的闻了闻,问父亲为什么墨块里有一种淡淡的香气。

父亲告诉她,那是墨里添加了麝香,说完自己也瞪大了眼睛,“莫非是这种药的原因?”

安妮后来在为病人治疗的时候,有意验证,果不其然,添加了麝香的墨块能治疗腮腺炎,没有添加的则完全没有效力。

安妮搞明白其中的奥秘,大呼惊奇,还嘲笑父亲是一个巫医。

皮优拉着我走到街市上,准备给我买一些礼物带回小镇。

她挑选的很仔细,足足买了一大包,全让我拎着,我有些感动,感动于皮优的心意。

智子捶着腿,不断发牢骚喊累,忽然她喊了起来,“佐佐木!”

我们寻声看去,只见佐佐木鼻青脸肿地走了过来。

我有些好笑,佐佐木难道是天生挨揍的命,动不动就让人打一顿。

佐佐木发现了我们,走了过来,表情沮丧。

皮优看着佐佐木的样子,问道:“佐佐木,你又让谁给打了?”

佐佐木嘟囔道:“今天,我奉田中先生之命去接斋藤先生……”

智子叫道:“斋藤先生也来了!他可是日本相扑大师,很厉害的。”

佐佐木一屁股坐到路边的石头上,“田中先生特别告诉我,斋滕先生是相扑名家,出世以来从未遇到过对手,只是在去年在日比谷公园,和一位中国武师对战栽了跟头,从此消沉许多,田中先生便邀请他来澳洲散散心。”

“我也是仰慕斋藤先生,才主动跑去接他回来的路上,我对斋藤先生说起自己刚刚拜了师父师娘,学了中国的功夫。”

我不断夸耀中国功夫,斋滕听到却大怒,骂我:“什么狗屁的中国功夫,怎么能和相扑相比。你好好的日本技击不学,偏偏学什么中国功夫?”

我反驳说:“功夫本无国界,能者为师。我最初就是没打赢我的师父,就主动拜师的。”

斋滕以为我在讽刺他,一脚踢翻路边的一辆三轮车,车上装得菜撒满了一地。

那菜农很是生气,走过来理论,却是个中国人,他要斋滕先生赔礼道歉,斋藤却说:“我斋藤的字典里没有道歉这个词,有的只是两个拳头,喂,东亚病夫,知道相扑吗?那才是大日本的绝学,你赶快滚开,回家抽你的鸦片烟去吧。”

那菜农勃然大怒,“你这个混账东西,中国人也是你这头猪随便欺负的吗?”说着抬手抓住斋藤的脖子,不知怎样一个手法,斋藤便跟一个陀螺似的转了起来,直到把斋藤转了七八圈,然后一脚踢飞。

可怜的斋藤先生竟是爬也爬不起来。

我见斋藤先生被人袭击,踏上去就是一击,那菜农闪开,反手又来抓我,我一转身形,避开了他的一击,那人却是一愣,“身法不错,谁教你的”,接连又是闪电一击,我堪堪躲开,那人大怒,身法更快,我一脚踏出,想要躲开,却不承想那人轻轻松松,不经意之间斜斜地踏出一步,正好堵在我踏出的方位。

他一把抓住我,噼里啪啦打了我一顿,要是不旁边一位女士叫那人不要再打了,我看他打死我的心都有。

他怒气未消,指着我的鼻子说,叫你师父来,我在这里等他。

就这样,我便来找师父师娘了。

皮优听罢大怒,“是谁敢打我的弟子,反了他了。虫子,走,我们给佐佐木找回场子。”

我一脸苦笑,“我看就算了吧。”

皮优跳将起来,“凭什么,他打了我们的徒弟,你这当师父的怎么能不给徒弟出头。”

智子一旁添油加醋,“是呀,虫子哥,你是最厉害的。”

不由分说,皮优和智子一左一右驾着我,“佐佐木,头前带路,我们必须找回场子。”

这里离佐佐木挨打的地方并不远,转过一个街角,远远地便看到一个中年人正把满地的菜往车里装,那肥大的斋藤已经不知去向。

佐佐木一指,“就是那个人。”

皮优大踏步走上前去,“喂,是你打了佐佐木吗?”

那中年人抬起头,一脸刚毅,眉峰如聚,目光如电,他淡淡地说:“是我打的。你是她什么人?”

皮优一点也不含糊,“我是她师娘。斋藤惹了你,你为什么连佐佐木也一起打了。”

中年人一愣,有些意外,随口说道:“打了便是打了,你这个当师娘的要给徒弟出气吗。”

一位金发碧眼的英国妇人笑着走了过来,“你这么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是他的师娘?是不是他还有师父,他的师父呢?”

皮优哼了一声,“那当然,他的师父可厉害了,我们过来就是给你们一点颜色瞧瞧。让你们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说完,转身叫道:“虫子!咦,虫子,你躲在智子身后干什么?上去教训那个中国佬。”

说完,皮优一把将我从智子身后扯了出来。

我讪讪地笑着说:“皮优,算了吧,佐佐木皮糙肉厚,挨几巴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皮优大怒“虫子,你怎么当师父的,磨磨叽叽,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还不去给佐佐木报仇。如果不给佐佐木找回面子,以后谁还会拜你为师,拜我为师娘。”

我硬着头皮,走到那中年人面前,扑通一声跪在那里。”

皮优眼前一黑,骂道:“虫子,你这个小怂包,我是拉你来挑战这个老家伙的,不是让你跑来下跪认怂的,天底下当师父的面皮都快要让你丢光了。”

我没有理会皮优,脸上陪着笑说:“爹!你怎么来了,安妮还好吗?”

皮优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腾地红了,结结巴巴的指着那中年人,“虫子,他真是你爹。”

我偷偷对皮优笑了笑,“如假包换。”

那中年人冷着脸,一言不发看着我,一指弹着我的脑袋上,“混帐东西!你越来越胡作非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