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娜看着伍德,冷冷地说:“是的,你没有听错,我是比利的女朋友。”
我的心跳了起来,这不是卢娜的风格呀。
伍德看着我和卢娜:“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知所以,卢娜却踏上一步,挽住我的胳膊,“刚刚确定的,”说完伸出手臂,“你看,这是他刚刚送我的手链,我很喜欢。”
伍德铁青着脸,“你们太胡闹了。”说完,转身离去。
多莉看着那串手链,百思不得解,她一拍额头,“完了,我的世界观崩塌了,卢娜姐姐,虫子用这样一串不值几便士的手链就能俘获你的芳心?我终于明白什么叫鲜花插到牛粪上了。”
“小丫头,怎么说话呢?你见过这么帅的牛粪吗?”我伸出手作势要弹多莉一个脑瓜嘣,多莉吓了一跳,捂着脑袋跑开了。
这时,我看到哈米德和皮优站在了一起,皮优不知说了什么,哈米德忽然扬起手打了皮优一记耳光。我勃然大怒,身形一晃便窜了过去。
来到近前,我一把抓住哈米德顺势拉了起来,恶狠狠地骂道:“王八蛋,你敢打皮优,”随即将哈米德在空中舞动了两圈之后,便要把他大头向下贯去。
这是杜新武当日擒拿斋藤的招数,那日父亲在湖滨一板一眼的教授给了我,并详细指点了其间的要领。
这哈米德居然敢打皮优,盛怒之下,我便用来了这一招,只是把哈米德转起来之后,才发现身边却没有垃圾箱,如果直直的把他戳到地上,这小子的脖子怕是要断,半条小命便会交待了。
没办法,我只能又多转了几圈,超光几个兔起狐落来到我的面前,叫道:“兄弟,有话好商量。”
我把哈米德像风车一样舞动着,“哈米德,你算什么狗屁王子,伸手打女人,要不要脸?”
马脸和猪头也奔了过来,叫道:“快放下王子!”
“好吧,那就给你们。”我双手一抖,哈米德像一个风筝一样向马脸和猪头飞去,马脸和猪头不及收步,三个人重重的撞在一起,像积木一般轰然倒塌。
全场哗然!
一声声尖锐的哨声响起,几队卫兵们持枪飞速的跑进后花园。
我一心记挂着皮优,跑过来拉住她,“你怎么样了?他为什么要打你?”
皮优眼中含泪,脸上印着鲜明的巴掌印,我不禁大怒,“下手这么狠,我宰了这个家伙”。
皮优一把拉住我,“虫子,别去。”如果不是皮优扯住我,我真得会抢过尼莫的牛刀把哈米德那颗心从胸膛里挖出来。
智子也跑了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皮优,满脸担忧与气愤,她厉声问道:“哈米德,你为什么要打人?”
哈米德也已经被众人扶了起来,他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恶狠狠地对我说:“小子,你敢打我?”
我看着这个不可一世的王子,冷冷地说:“怎么不敢,别说你是个王子,就是天王老子,欺负皮优,我也敢掐死他。”
总督府的卫兵呼啦一下围拢过来,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不待总督说话,约翰市长已经叫了起来,“抓住这个无法无天的中国小子。”皮优一步跨到我的面前,“谁也不许抓虫子!”
卡尔跳了过来,“住手,我看谁敢动。”随即对我做了鬼脸,一伸大拇指,“哥,还是你牛。”
众人一愣,没想到这个总督公子也来横插一杠子,不禁面面相觑。
总督喝道:“卡尔,你这是干什么?这个中国小子袭击哈米德王子,你捣什么乱?”
卡尔根本没有理会总督,“我们是在执行任务,伍德先生呢。”
伍德踏上一步,“卡尔,你不要胡闹。”
卡尔摇了摇头,“我没有胡闹,请问我是不是澳洲士兵。”
“这和澳洲士兵有什么关系?”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伍德点了点头,“是。”
“我们是不是伍德将军您亲自任务的澳龙小队?”
伍德沉吟着,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我确实说过。”
“那就好,作为澳洲特种作战单元澳龙小队的队长,遇到一个王子打人,而且居然是在堂堂总督府打人,这么大的事情,自然要由澳龙小队出手了。”
总督沉声说道:“卡尔,哈米德是奥斯曼王子,这个中国小子打了哈米德王子,会引起国际纠纷的。”总督一句话点明成破利害,他可不想自己的儿子卷进去,但他的算盘在卡尔这里根本不灵。
卡尔不以为然,“虫子哥说得对,他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在澳洲打人。”
超光笑呵呵地说:“奥斯曼王子打人不对,那这个中国小子打人就对了?”
卡尔语塞,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应,智子却说道:“虫子是澳洲人,他是华裔澳洲人。”
卡尔感激的看了一眼智子,“哈哈,听到了吗,哥,你说一说自己是不是华裔澳洲人?”
我点了点头,“我现在确实是华裔澳洲人,这一点伍德先生可以作证,我要接纳我参军入伍时曾认真查看我的证件。”
卡尔来了精神,“那就对了,现在是这个奥斯曼的哈米德打人,这位华裔澳洲人沈虫制止哈米德施暴,我们是以军方的名义维持秩序,他有什么罪过?”
超光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位皮优小姐是哈米德王子的未婚妻,他们两个夫妻之间的矛盾,好像轮不到你们军方来插手吧?”
卡尔看了超光一眼,一脚踢开身边的一把椅子,冷冷一笑:“但这里是澳洲。”
其实,当那黑洞洞的枪口面对我的时候,我便已经有些后悔,自己盛怒之下,根本没有思考种种利害,在总督府袭击奥斯曼王子,别说我这个中国小子,整个澳洲怕也找不一个人来。
看来,我真是我爹的亲生儿子,他老人家当年便是在大清帝国的朝堂之上,大骂李章桐是卖国贼,当世的秦桧,最后拔枪相向,这种怒发冲冠之时全然不顾的行为真是遗传。
听到超光说皮优是哈米德的未婚妻,我终于明白了一些关于皮优的事情,我看了一眼皮优,她没有言语,等于是默认了超光所说。
我当然不能让卡尔独自面对,更不允许皮优平白无故的被欺辱,在格泊湖边的时候,皮优冒着落水的危险也要撑一叶扁舟驶上月光映照下的湖心时,她便说过:不自由,勿宁死。
很显然,她是为了逃婚才跑到了澳洲,如果我不插手,皮优真的会毫不犹豫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钱眼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傻了眼,他手足无措的跑到皮优面前,“大小姐,你怎么能和哈米德王子顶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