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米德王子似乎也对这块玉坠很感兴趣,他还接过去看了看,问师娘这玉坠是哪里来的。师娘只说是一个朋友的父亲找到一块原石,自己雕刻的。”
智子有些奇怪:“皮优怎么说是送给我呢?”
我说道:“是了,安妮把这块玉坠送给皮优时,智子你不是在场吗!”说着接过玉坠准备放起来。
智子叫道:“虫子哥,你干什么?”
“我把玉坠收起来呀!”我说道。
“你没听清楚吗,皮优让佐佐木送给我,不是你!”智子说。
我哑然,不知道智子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不对呀,这块玉坠明明是我的。”
智子摇头道:“虫子哥,你这是见财起意呀,这块玉坠是安妮送皮优的吧?是皮优让佐佐木送给我的吧?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呢?”
我被智子问的张口结舌,终于点了点头,“好吧,那你就先收着。”
就这样,这枚玉坠被智子拿在手里仔细的欣赏着。
先是被佐佐木气得够呛,又被智子一顿胡搅蛮缠,我有着焦急,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既然知道皮优明日去悉尼,我便需要提前做准备,小布说的对,在哈米德去悉尼的路上救皮优最为恰当。
智子叫道:“虫子哥,你去哪里?”
“去想办法救皮优呀,玉坠都归你了,你还要做什么?”我没好气的说。
智子呵呵一笑,“没想到,虫子哥你这么小气。那你怎么去救皮优呢?”
“我……我准备明天在去悉尼的必经之路上去劫哈米德,把皮优抢回来。”
“哈哈,虫子哥,你想把皮优抢回去当压寨夫人吗?”
“这都哪跟哪呀,我又不是土匪。”
智子看着我说:“虫子哥,如果你这样做了,不但救不了皮优,还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
“为什么?”我奇怪的问道。
“虫子哥,你根本不了解哈米德,他是奥斯曼苏丹指定的继承人,用中国的话说就是一国太子,哈米德虽然年轻,但却是所有王子中最能干的,苏丹对哈米德很是倚重,让他掌管着经济和外交以及宗教,可以说除了军权没能交给哈米德,苏丹几乎是能交都交了。”
“那又怎么样?这里是澳洲,又不是奥斯曼。”
“你知道,澳洲总督为什么这么看重哈米德吗?总督连你都差点被训成猴子送给哈米德了,我告诉你,哈米德和总督建立了一种伙伴关系,不仅仅是政治上,还有生意上。在澳洲,哈米德同样可以一手遮天。更何况他是一国太子,周边会没有保镖,我告诉你,不但有,还是绝顶高手。那天参加总督晚宴时,我哥哥对我说,哈米德的那个长着羊脸的管家极有可能便是传说中的顶级杀手超光的。”
智子所说的这些情况,我是不知道的,因为涉及了一个国家顶层的东西,我一个平头老百姓如何能够得知呢,倒是智子说的超光引起我的兴趣,那天超光一句话解了围,看来他的意见哈米德都言听计从,“智子,你是说那个超光是顶级杀手?”
智子说道:“我只是说极有可能。这个超光,是犹太人,犹太人自诩是以撒的后人,后来在摩西的带领下定居到希伯来,在所罗门时期达到顶盛,其后每况愈下,最后到了灭国的地步,犹太人便流落到世界各地,虽然有一些犹太人靠经商成为巨贾,但更多的犹太人却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在德国,一个犹太姑娘被侮辱后怀孕,后来生下一对男婴,为了养活这两个孩子,她不得不做了咸水女,在码头接待各国的水手,最后还是死掉了。她的两个孩子那里已经是十三四岁的少年了,兄弟两个相依为命,靠捡煤渣维生,有一次邻居怀疑他们偷了一只鸡,还叫来了警察,少年百口莫辩,那个当哥哥的最后竟被逼的拿菜刀砍断了自己的手指明志,只是当晚那家的邻居便被灭门,而兄弟两个都不知所终。后来在顶级杀手的猎人工会里便有了一个犹太杀手,被称为超光。据说这超光就是那一对兄弟中的哥哥,还有人说弟弟觉得哥哥杀戮过重,和他决裂去了东方。这超光是猎人工会里的另类,他认为自己不是杀手,是在经营,别人经营商品,他经营人命,接的都是刺杀任务,只要你愿意拿出足够的佣金,便可以雇佣超光猎取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的头颅,超光因此积累了大量的财富。”
智子接着说:“我哥哥便是看到那个管家戴了一根假手指才猜测他可能是超光的。如果他是超光,他便是顶级杀手,如果不是,本事也差不了。”智子给我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说法。
“如果这样,这个管家未必就是超光,作为顶级杀手,超光怎么可能显露真身,让别人叫出自己的名号呢。”
“假做真实真亦假,虚虚实实,有些事、有些人是很难说清的,有人说超光手下有十大高手,这十个人相当于他的影子,所以叫一行十影,也有人说他的身手极快,以一行十影来形容也不为过。如果那个管家只是超光的一个影子呢?我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仅仅是一个影子,虫子哥,你都不一定能打得过,再加上哈米德的那些随从也不是白给的。你算算你还有多大的希望能凭借一己之力,救下皮优,全身而退呢?”
有些不认识地看着智子,“智子,你的脑袋怎么会装那么多东西,电脑吗?”
智子问道:“什么是电脑?”
我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大概是闪电般迅速的脑袋吧。哈哈。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田中先生告诉你的吗?”
智子点了点头,“那天在总督府,田中先生就觉得哈米德的管家不简单,他的身手如何,有些江湖阅历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而且,你没发现吗,这个管家能左右哈米德,这种左右不是简单的劝说,是一锤定音的拍板。”
我皱着眉头问道:“你的意思是哈米德得听那个管家的?”
“极有可能!只不过是哈米德在明,超光在暗,他们两个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我沉默无语,智子的猜测和我的所见令我无法反驳,“那我该怎么救皮优?”
智子满含深意的看着我,“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