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一算,放下心来。
山顶聚拢上来二百余人,队伍之前为首的是一黑一白两员小将。
黑的那位黑面黑盔黑甲骑黑马,就连手中的长矛也是镔铁黑的。
白的那位白面白盔白甲骑白马,就连手中的长枪也是亮银白的。
二人行在队伍前面,对比鲜明,年纪虽然不大,只有十六七岁,但是威风凛凛,气宇轩昂。
黑将乃是张飞之子张苞,白将乃是赵云之子赵统。
刘禅傍晚派护卫回城向刘备和诸葛亮送信,诸葛亮思虑再三,觉得刘禅和自己的女儿留在山上不是很安全,白天还遇到了劫匪,应该派些人去保护。
不过转念又一想,有不老神仙李意在侧,应该也出不了大事。
于是就没派重兵,只让张苞、赵统带着刚刚召集起来的数十名二代子弟,以及二百名精兵扈从前来照应,以防万一。
也算是给这些二代子弟们初入军营后的一次历练。
只是没想到,还没等他们到达山下,便看到白鹤山上亮如白昼,雷光如雨,雷声震天。
他们知道山上肯定出事了,快马加鞭赶到山上时,雷光早已散去,贼人也退去了。
他们穿过一片触目惊心的空地,足有十丈方圆,脚下是厚厚的黑色灰烬,旁边还有树干在熊熊燃烧。
在火把的照耀下,偶尔能够看到不少人形的黑炭,马蹄踩上去,立刻便碎成了渣。
众位二代子弟,都是养尊处优之辈,何曾见过如此惨烈的场面,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匆匆往前赶,只想尽快离开这片魔域般的空地。
“这个好像是霍弋!”走出那片空地,众人见地上躺着十余人,张苞跳下马,用火把照了照,认出了其中的霍弋。
“我去草庐里看看。”赵统跳下马来,手扶宝剑,径直走入院中,轻叩屋门。
“把外面的伤员全都抬进来吧。”屋内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多谢老人家。”赵统应了一声,急忙返回到院外,招呼道,“此间主人说了,让咱们把伤员全都抬进屋去。”
“那还等什么,赶紧的,麻利点!”张苞瓮声瓮气地道。
众人抬着霍弋和众护卫进入屋中,才发现竹榻上躺着两个人,正是刘禅和诸葛果,一名老者正用拂尘蘸着符水,往二人身上挥洒。
“老头,你把世子怎么样了?玩什么鬼把戏!”张苞一见,大喝一声就要往前扑。
却被赵统和马承拦住,严格来说应该是抱住,否则还真的拦不住张苞的火爆脾气。
马承乃是马超之子,长得脸盘狭长、眼窝深陷,鼻头高耸,颇有羌人风范,此次也应征参加了二代们随世子东征的队伍。
“兴国(张苞字)兄,不可造次。”赵统急忙道,你忘了法尚书是怎么交待的了吗,“有不老神仙在此。”
“这……”张苞一时语滞,退到一旁讷讷不语。
“敢问仙翁,世子和果儿怎么样了?”赵统上前抱拳道。
“已无大碍,休养几日便好!”李意淡淡道,端起身边一只青碗,“这些符水给他们几个喝下。”
李意则专心研究起刘禅来——
仔细地摸遍全身骨骼,查看浑身经络、各处穴道,把诊腕、颈等各处主要脉象,甚至还翻开眼皮看了看。
不由得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