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柏姐没有听出来,目光呆滞的看着两人,突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黄公公却不理会,道:“刚才听闻你讲,是章寿儿诱骗你们出去的,章寿儿是章公公的干儿子,说幕后主使是不是就是章公公,说,只要你肯举认,你就是被害人,我就能保你无罪,说,说,你快说。”问着问着,黄公公已经是急急走到柏姐面前,因为能不能扳倒章公公才是他最担心的事,所以见痴傻的柏姐不吐口,皮鞭就抽了上来,打的柏姐薄衣破烂,露出里面深深的血痕,柏姐虽没听到他说什么,但鞭子的痛打醒了柏姐,柏姐一声巨吼:“我的儿啊。”接着放声大哭起来。
黄公公哪里有心思听这些,使了好多手段,依然不见效果,正在生闷气时,这边皇九子腹痛如绞,倒不是因为毒发,恰恰相反由于糊涂三儿给九皇子调配‘药液’时,用的是水缸里的水,这水缸储水本来是为了防火用的,常年不换,里面雨水,鸟粪,有时还有死老鼠,水能不脏吗?所以只是这小小的一盅,就让皇九子狂泻了一次,不仅排了那少许的毒素,还排了这些天肚腹里的积物,泄了火气,耳朵都不痛了。糊涂三儿伺候九皇子出完恭,九皇子大叫道:“嬷嬷,嬷嬷。”糊涂三儿只说,天亮时柏嬷嬷才能回来,让九皇子莫及,这九皇子睡够了,就开始折腾,一会儿说太黑了害怕,糊涂三儿将能找见的蜡烛都燃了起来,一会儿又说饿的不行,糊涂三儿又烧水给九皇子,取些点心搭配着吃喝,这糊涂三儿本就是懒散之人,折腾这一晚上没睡,实在是困了走路都能跌倒,终于给九皇子换好衣服后,受不了这种折腾了,指了指方向,说:“天也亮了,柏嬷嬷去了内务府,黄公公传去了,你要想的不行,我将你送过去。”
胤禟跳着拍手叫好,二人行至内务府,一个伶俐的公公看到,过来跪下道:“九皇爷您大安了,真是可喜可贺,你可不知道,您小病这几日奴才是天天吃不下睡不着的,奴才福喜给您磕头了。”
胤禟最然才十岁,但天真烂漫的神情也只是在自己的居所里才可以见的到,六岁就在南书房得到的教育,让他这时高傲的昂起了头,冷冷道:“福喜儿,好名字,好奴才,我会记住你的。”
福喜儿大喜:“谢,谢谢九皇爷,奴才肝脑涂地报答,即使死了也值啊。”
胤禟道:“我乳母何在?听说被黄公公请来问话?”
福喜儿道:“奴才一晚都守在这里,没见到啊。”
糊涂三儿道:“这就奇了,黄公公亲口对我说的,还能有假?”
福喜儿一拍脑门:“小人糊涂,黄公公昨晚儿就去了慎刑司,没再回来,乳母大人可能在那里屈就,一定是随着黄公公去看望寿公公了,从内务府里面到慎刑司是极近的,九皇爷和这位姑姑请随我来。”这一下糊涂三儿也高兴起来,昂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