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是雾吧!”
“不过似乎有些不一样……”
战壕中的俄罗斯士兵,惊讶的看着那怪异的雾,那些雾之所怪异,是因为他们在那一层笼罩天地的薄雾之中形成一个数米高的浓雾,那浓雾吞噬了地面与空中的薄雾间形成一个分界线。
终于在俄罗斯士兵们的不解中,甚至更多的士兵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雾的存在,“雾”只存在于雾中,白雾缓缓的滚过他们面前的胸墙。在即将滚入战壕的时候,一些士兵伸出自己的的手,似孩童一般的触摸着那浓雾。
“这是什么味道?”
“怎么……这么难闻?”
在那一人多高,白色雾滚入了战壕之前,一些嗅觉灵敏的俄罗斯士兵,已经闻到了空气中的刺鼻的怪味,但这些已经晚了,就在他们喊出声音的时候,烟雾便“坠入”了战壕之中,“挤出”了地面上空气。
“咳……咳……我。我不能呼吸了……”
剧烈的咳嗽声在俄军的防线上响了起来,咳嗽声越来越密、越来越响,伴着咳嗽声还有那些俄罗斯士兵发出的惊恐的喊叫声。
“我,我喘不过气了……”
在浓浓的烟雾中。伊万每一次大声的喊叫,都让他觉得自己的胸膛更加气闷,伴着胸口的隐痛他感觉越来越恶心。
“呕……”
不仅只有他一个人,战壕上到处都是趴在那大口呕吐的俄罗斯士兵,有些人已经摔倒在战壕内,更多的烟雾被他们吸入身体。慢慢的他们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但空气似乎像是不够用的一样,无论他们怎么呼吸,要命的气闷感逼着他们撕开自己的衣领抓扯着自己的胸膛。
“啊……咳……上帝……”
在短短的一两分钟内,尖叫声、哭喊声在战壕上空回荡着,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些曾顽强的抵抗中国人的俄罗斯士兵在这个时候放弃了自己的责任,他们丢下武器哭喊着朝着后方跑去,而此时白雾在微风的吹抚下,已经占领了俄军的预备壕,相比前线射击壕,这里的人更多,烟雾坠入战壕后,同样的恐慌发预备壕内的漫延着,剧烈的咳嗽声、无法喘息时发出的叫喊声,这种绝望的如坠入地狱的喊声在战壕上空回荡着。
“嘟……”
6时30分,凄厉刺耳的哨声响了起来,战壕内,班排长第一个踩着梯子跳出战壕,他们挥动着手中的武器,命令着士兵们冲锋。
“快……快、快……”
战壕内,金属的碰撞声随着士兵们争先恐后爬出战壕的动作而回响着。
“嘟……嘟嘟……”
冲出战壕后,握着手枪的钱树城一面猫着腰飞速朝着俄军的战壕逼近,一面咬着哨子用哨声发布命令,先是联络哨,接着又是命令哨,在训练场上已经学会如何在混杂的哨声中区别军哨声的战士们,立即根据命令进行着战术动作,尽管内心紧张无比,但战术动作却娴熟无比。
已方发射的炮弹在他们的头顶掠空而过,没有一发落到他们眼前敌军的防线上,这是远射,而俄军的炮弹却不断的落到他们的身边。
此时战场上的哨声是单调的,只是一片急促的进攻哨声,进攻、进攻在钱树城接到的命令中,只有简单的几个字,进攻杀死敌人再进攻
尽管带着防毒面具,可是进攻的官兵们似乎仍然能够嗅到空气中那股淡淡的干草霉味,那是光气的味道,,在这种刺鼻的怪味中,一种异样的情绪在他们的心中涌现出来,战场上太过于诡异了,尽管在俄军防线不断有子弹射出,但那些子弹却根本没有什么准头,甚至于还赶不上远距离射击的俄军炮兵的威胁。
这是怎么回事?
怀揣着这个疑问,尤其是当听到俄军防线上传出的剧烈的咳嗽声时,钱树城心中的疑问更浓了,在他隐约看到俄军战壕前的低矮的胸墙,一阵雨点般的手榴弹从他的头顶甩了出去,那是第二线的掷弹兵甩出的手榴弹,在剧烈的爆炸声中,爆炸的气浪总算是吹散了一些烟雾。
已经冲钱树城也终于能看清了俄军战壕内的状况,不过这会容不得他多想,当那些发出咳嗽声的俄罗斯士兵看到敌人冲到自己的阵地时,几乎是本能一般的发起了反冲锋,他们的反冲锋却是虚弱的,在拼刺中,战士们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敌人虚弱的超出他们的想象,他们甚至无法拨开刺向他们的刺刀。
“杀!”
伴着吼叫声,刺刀没入一个俄罗斯士兵的胸膛,为手枪换弹匣的时候,钱树城惊讶的看到,一些俄罗斯士兵在被杀死时,脸上竟然带着一丝解脱式的笑容,料想中激烈的战斗并没有发生,他们几乎是轻而易举的几未遭受抵抗,便攻克了俄军的防线。
在进攻部队突破俄军射击壕的同时,几十辆车头包着钢板的卡车,却在战场地上行驶着,在卡车接近俄军前沿战壕时,卡车两傍站着的工兵,随即拆掉了卡车货板,用手枪打扫俄军战壕的同时,几名工兵迅速数米长的货板被铺在俄军战壕上,驾出了两条只供汽车通过的桥梁,卡车驶过了俄军的战壕,朝着俄军的第二道防线史去,尽管子弹不断的打在汽车上,炮弹偶尔会在汽车附近爆炸,但却不能阻挡这些卡车的行驶,卡车在驶到距离俄军第二道战壕只有两百多米的距离时,立即调转方向,以车尾对着俄军的战壕,副驾驶随之启爆特制的爆炸栓,更多的光气在距离俄罗斯第二道防线更近的位置施放出去。原本看似将要淡去的白雾变得的更加浓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