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番禺南越王府,赵佗正做着与江东联手吞并大秦黔中郡与长沙郡的美梦。殊不知扶苏已将一枚棋子落在南越了。
“吴国相,那江东项羽叔侄是否同意与我联手夺取黔中、长沙二郡呢?”赵佗盯着国相吴简问道。
“禀大王,那江东项氏一族已被扶苏打怕了。并不敢与我南越一起谋划袭取长沙、黔中郡一事。”
“一群怂货,老子被人家割了首级,就连聘妻都被人家抢走了。最后还给人家割了恒山郡,丢人呐。要是项燕将军地下有知,要被这群后辈羞煞的。”赵佗一脸愤怒地感慨道。
“大王,如今扶苏势大,臣下以为我南越暂时不宜招惹。前有江东项梁,后又河西头曼单于,我南越不可不防啊!”吴简严肃地建议道。
“唉,吴国相过虑了,我南越有三十万大军,又有南岭阻挡秦军。而横浦、阳山、湟溪三关又都是易守难攻的关隘,他扶苏的虎贲军莫非要飞过来吗?”赵佗一脸得意的说道。
赵佗之所以敢趁着扶苏、胡亥争权之机割南越三郡自立为南越王,就是因为得了南越地势险要的势。当赵佗看到扶苏攻伐江东、河西而没有触及他的南越后,竟然天真地以为扶苏拿他的南越没办法。于是便生出了袭取黔中、长沙两郡的想法。按理来说赵佗的算计倒也合理,能够取得黔中、长沙二郡自然最好。若是取不了也没什么坏处,大不了再退回南越就是了。坏就坏在扶苏从来不是一个按理来说事儿的人。
当赵佗还沉浸在袭取黔中、长沙两郡的幻想中时,张良、吴广二人已经开始在青嶂山招兵买马了。得益于扶苏所赐的五百万钱,张、吴二人才能够在短短两个月间便拉起了一支五千人的队伍。
这一日,张良抽取了两千人出了青嶂山,悄悄地绕到了横浦关下,趁夜袭击了横浦关驻军的粮草库。
三天之后,横浦关粮草遇袭的消息送到了南越王宫。
“禀大王,一伙自称是张广、吴良的匪军袭击了我横浦关驻军的粮草库。抢走了一千石军粮,并放火焚毁了剩下的五万石粮草。”来自横浦关的讯兵将横浦关之事详细地报告给了赵佗。
“张广、吴良,怎么以前就没有听说过这二贼的消息呢?”赵佗疑惑的自言道。
其实这不过是张良为了掩人耳目的计谋罢了。那日张良与吴广二人上了青嶂山后,便将各自的名、姓做了调换。张良唤作张广,而吴广就成了吴良,这样做其实就是为了误导赵佗,好让他一时半会儿猜不到扶苏的头上。毕竟张良的名声还是比较响亮的,保不齐南越朝堂上就有知道张良的人。
接下来一段时间,南越王听的最多的名字就是这个张广与吴良。
“禀大王,张广、吴良二人率众袭击了龙川县,砸了龙川府衙,并杀了龙川县令。”
“大王,那张广、吴良二人又抢了往阳山关运粮的粮队,俘虏了五十名护粮的士卒。”
“禀大王,那张广、吴良二人匪兵袭击了我南越征税官一行,劫走了我南海郡四会、博罗两县的所有赋税”
……
一时之间,南海郡各地都传出了张广、吴良匪军活动的消息。张广、吴良二人真成了赵佗的梦魇了,让赵佗一时间寝食难安。
这一日,只见南越国相吴简急匆匆地冲进了南越王宫。看到吴简急匆匆地样子,赵佗瞬间便萌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别再告诉我又是那张广、吴良的消息。”赵佗生无可恋地说道。
“禀大王,的确是那张广与吴良的消息,这次可是好消息。”
“什么消息?”赵佗闻言后坐直了身体,好奇地问道。
“探骑已经打探出了张广、吴良匪军的藏身之地,就在那青嶂山中”
赵佗闻言后激动地站了起来。这一段时间他可是受够了这二人的折磨,两万大军几乎将南海郡搜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找到张广、吴良二人的藏身之处。
其实张良、吴广二人一直就在青嶂山中,只是一直在跟赵佗大军在玩捉迷藏而已。当赵佗大军搜山时,张良便将所有的物资都分配到了个人身上,然后在那些曾在青嶂山打猎采药的士卒引导下化整为零地躲藏了起来,辗转于青嶂山与南岭之间。陪赵佗的两万多人玩起来捉迷藏。这一切都是张良从扶苏奇袭江东一事中学来的。
当赵佗确定了张广、吴良的藏身之处后,立即调集五万大军将青嶂山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