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佗所问,吴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此事干系重大,回答的太轻赵佗意识不到危机,回答的太重又会让赵佗记恨上自己。
“吴国相,你且说来,今日这大堂中没有君臣,无论你说什么,寡人都恕你无罪。”
看着吴简为难的样子,赵佗自我安慰一番后对吴简说道。
“既然大王这样说了,那老臣就斗胆放肆了;大王,老臣以为世子此次封锁四会县城,表明世子已经有了不臣之心,老臣猜测那些王府卫兵已被世子控制了起来,大王此时应当机立断,立即取夺世子军权,另派大将镇守四会县城,若是世子不愿意接受大王诏命,那就请大王立即派兵围剿世子。”
“吴国相,若是寡人真这样做了,那就与世子彻底决裂了,再无一丝回旋之地啊?”
赵佗看着吴简痛心地说道。
“大王,老臣知道做出这样的决定确实让你为难,但你要知道我南越已经担不起世子叛乱这样的打击了。”
“吴国相,再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看着赵佗犹豫的样子,吴简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吧,这事寡人就托付给你了,你看着办吧!”
“大王,老臣愿为大王竭尽全力,只是有一事还需大王给个明白,若是世子不愿接受王命,老臣该如何处置。”
听了吴简问的话后,赵佗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颓废的坐回到王座上。
经历了一阵可怕的沉默之后,赵佗目光坚定地看着吴简。
“你看着办吧!”
赵佗说完就不再说话了,直愣愣地瘫坐在王位上。
“大王,老臣明白了,老臣这就去安排。”
吴简向赵佗施礼后起身离开了。
看到吴简准备离开,赵佗赶紧起身追了出来。
“吴国相,如有可能,还请尽量留住始儿的性命,这不是南越王在求你,而是一个父亲在求你。”
赵佗说完向着吴简跪了下去。
“大王,这使不得啊。”
吴简说着将赵佗搀扶了起来。
“大王,老臣尽力而为,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伤世子的性命。”
两日之后,一队从番禺来的传诏御史带着赵佗的诏命来到了四会城下,城门吏了解情况后派人将这一消息禀报给了赵始,赵始一边派人将传诏御史一行接进四会城中,一边让人去请贾珩等一众亲随商议。
“诸位,番禺的传诏御史已到这四会城中,恐怕来者不善,我将诸位召来就是想与你们商议一下应对之策。”
“世子,你见过传诏御史了吗?”贾珩问道。
“还不曾见过,我这不是先找你们商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