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不学无术的匹夫,圯上老人乃是鬼谷子亲传,一身本事通天彻地。”刘季很是无语的瞥了卢绾一眼,无奈地解释道。
自从得知张良要来的消息后,刘季就找了一些知道张良底细的将士打问了一番,还真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比如张良师从“圯上老人”,带着几十人潜入南越青嶂山起事等。
“大哥,这张良这么有来头,为何还会被那赵佗俘虏,恐怕他也没什么本事,徒有虚名吧?”
“徒有虚名,你知道他们当初潜入青嶂山时带了多少人吗?区区几十人,就是这几十人在青嶂山拉起了一支队伍,在赵佗的眼皮子底下闹腾了一番,这是徒有虚名吗?这回来请应曜,你以为这是不起眼的差事,实则不然,那应曜早就对天下人说过他不会出山为官,此事天下人皆知,这张良敢接下如此差事,是徒有虚名吗?”
刘季说着停顿了一下,看了卢绾一眼,然后继续说道:“他适才说一开始想过要来投奔我,去咸阳走了一遭后又改了主意,此话绝非他的一时口快,由此可见扶苏其人要比我们了解的更可怕,你看看头曼单于,赵佗,哪个的实力不比我们强盛,最后怎么样了,还不是被扶苏逼死了吗?”。
听了刘季所说,卢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显然对刘季所说深信不疑。
“对了,还有一件事,切不可再与以前的兄弟们联系了。”刘季对卢绾吩咐道。
“大哥,不至于吧?”
“等脑袋掉了你就知道至不至于了”
……
翌日,张良告别了刘季,在原先那队轻骑的护送下离开了睢阳城,准备去其他地方游历一番。
临别之际,张良给刘季提了一个建议:
“刘郡守,如今你可是这一郡之首,刘季这名讳有些随意了,我观郡守之仪态,绝非寻常之人,日后必得公子重用,拜将封侯乃是早晚之事,在下斗胆为郡守赠一佳名,曰邦。邦者,治国安邦之意,郡守以为如何?”
“上使大人,此建议在下断不敢接受,邦字虽好,只是在下不敢轻易用之,恐遭公子猜忌,反倒害了在下性命。”刘季惶恐地拒绝道。
“刘郡守不必担忧,此事即便公子知晓也无大碍,公子胸襟寥廓,绝非我等常人所能比拟。”
“既如此,那刘季就却之不恭了,就照上使所说,更名为刘邦吧。”
见刘季接受了自己的建议,张良看着刘季会心一笑,然后向刘季行了揖礼道别,登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车驾,离开了睢阳城。
看着张良的车驾离开,卢绾困惑不已。
“大哥,贸然给你赠名,我看就是这个张良用心不良,意图谋害大哥,刘邦这个名字,要是被扶苏得知,难保不会起疑心。”
“卢绾,你错了,张良此人,看似放荡不羁,实则精明至极,为我更名实则是在向扶苏举荐我,既向扶苏表明对我治理砀郡政绩的肯定,又能暗示我有治国之才。至于怀疑我有不臣之心,绝不可能,如今我身边除了你还有一名之前随我起事的弟兄吗即便有二心,又能二到哪里去呢?”
……
十日之后,张良结束了在砀郡的游历,回到高阳县。此时车夫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只是还有些虚弱。
在高阳县停留了三日后,张良带着车夫再度踏上了旅程,前往陈郡淮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