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脱下身上外袍，披在相柳身上，敛去其一身恶臭。

“跟我回家吧。”男子如是说。

相柳的表现却异于话本子中的情节，并没有感激涕零，或者别扭地同意，依旧扬着那张桀骜不驯的脸，对周围不屑一顾。

男子也没有强求，转而离开，一如来时带有温暖和煦的微风，夹杂温柔清雅的香。

街上的贫苦妖怪还有许多，与相柳类似的也有许多，水神却偏偏只选了相柳，恐怕除了水神，谁也不知晓这是何故。

转眼已是天黑，太阳在三人头顶转了一轮，依旧是原来的位置，相柳用自己破烂的衣服裹着自己，淡漠的看着四周，他似乎……并不想让人买走他，那来这种地方又是何故？

接连几日，同一个时间点，水神都会迎风而来，劝说无果后又独自离开，对周围的妖怪，连一个眼神也不曾给予，温柔如他，冷漠如他。

十天后，水神晚点了，比往常晚了一个时辰才来，永远的衣袂翩翩，脸色却是出奇的惨白。

相柳的眼中闪过惊讶，随即恢复如初，水神依旧只是解下衣袍，微笑着说了句话后离开，好像这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习惯。

又是如此的三天，第十四日的时候，水神却一直没有去，那个相柳一直坐着的地方也没有了人。

第十五天，水神执伞而来，却不见相柳身影，第十六日，十七日，直至第二十日，终是不见相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