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左手早已经难耐,一巴掌积满力呼过去。【】掌风化劲,力道之大。那一声脆响,十尺之内保管听的清清楚楚因为力的反作用,我也感觉手掌也火辣辣地生疼生疼。
再清醒的人受我这一掌,也得懵逼
果然,被我拍了一巴掌后,白翎羽顺势放开那府里大夫的脖子。他的身体如同秋之落叶,软趴趴倒在地板上一动也动不了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歹徒,我都在佩服我自己。也不管手掌在滴血,狠狠踢了那人两脚
看着被王府侍卫抓着拖下去的人,嘿嘿笑了一下。
我不禁感叹:敏捷如豹,机智如我
白翎羽急忙唤来人,把府里其他的大夫唤来。府里其他大夫急匆匆赶来,给我拿来了绷带和止血药。
白翎羽拒绝了我给自己包扎的理由,他微抬起额头,鼻子被撕成两半的帕子堵住了不停流注的鼻血。他的黑眸看着我的手掌,垂着眸硬是小心翼翼地给我绑着伤口。眼中似乎很不满地皱着眉头,一边给我包扎,一边冷声说道:“以后遇到这样的事,莫要挡在我身前了。”
“哦。”我知道现在的这种情况肯定不容许我闹腾,表示不服地狠了那人一眼,叫侍卫不要走远。等会儿老太监来了,就让他带这人去慎刑司好生拷问,看谁这么大胆敢有意所图我的金大腿
可是平淡的一声“哦”根本无法让我静下心来,心里有一股气无处发泄,我低声嘟嚷道:“谁叫你天天被人杀,侍卫又不称职。以后要是再遇到这样的事,你躲在我身后便好了。”
“你是女子,我怎么可以躲在你的身后”
我抬起头,对那人莞尔道:“谁教你的命比我值钱呢”
白翎羽将我一把揉入怀,带着一点点的无奈,一点点的劝慰:“好啦,莫要生着闷气。待回宫之后,我找腾悦楼的人给歌儿做一顿大餐可好”
我一听到有吃的,心中的一团闷火也消了。点头,乖巧地嗯了一声。
我被刺客伤了手掌这样的状况一出,即使我再手疼也不能表现出来。从白翎羽的怀抱中离开,我端着姿态,对着骚动起来的人群,尽量舒展来自己的眉,用平淡的语气述说道:“本宫并无大碍,诸位无须惊慌。待宫中太医赶来,定能止诸位的血。”
这些话总算让人们略激荡的心情平复了些,我也大大舒了口气。对白翎羽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搞定”
白翎羽回我一笑:“做的很棒”
场面得到了控制,我还来不及松口气,便看到从内房里跑出来一个人来。
慕鸦穿着一身喜服跑了出来,帕子早就被她拉掉了。头上押着重重的凤冠因为她的快步而摇晃,所以这样看起来,她脚下的步子也是歪歪扭扭,很是不稳当。好像下一秒,她就能跌倒在地一般。
慕鸦整个人狼狈不堪,眼眶因为哭过而变的有些红肿:“歌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样一句话,根本不能平复她内心的千层波浪:“慕斐他他一直在流鼻血,用了凉水,用了冰块,可是那血还是止不住歌儿,我们该怎么办啊”
此时的慕鸦神色慌张,这样的她必须好好安抚。因为这个时候是人临崩溃的边缘一步之遥
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试图缓解她此时的心情。保持自己温和,颇有些关心之态:“慕鸦鸦放心,皇上已经派人去宫里寻太医了。”
“可是”慕鸦担忧地咬着唇,一滴滚烫的热泪啪嗒掉了下来。我急忙擦干眼泪,她的脸颊因为大量地掉眼泪而干涩不已。
我心里看到她这样也着急,握了握她的手暗示她不要太过伤心。
今天本来应该是喜庆的日子,可发生了这样的事,任是谁的喜宴都会不开心
这样大的府邸,像一个笼子般。此时高红灯笼依旧高挂,活生生像一只瞪大眼睛的野兽,贪婪地看着自己的盘中餐。
我试图改变,可在今日的星空下,如此好的微风里。传来耳边的,是一声声的哀叹和停不下的错杂脚步声。
我对着旁边从宫中带出来的小宫女吩咐道:“将王妃的贴身宫女找来。”
“是。”
我一直陪着慕鸦,我知道人在这个时候最需要有人陪。
将她额前凌乱的发丝理好,我试图用心理暗示的方法,不停的说:“没有事的,一定会没有事的。”
不得不说老太监不愧是太监总管,做事就是快
我们等了快两刻钟,太医总算快马加鞭地赶来了。
太医院中的大大,那个熟悉的面孔。他诊治完,在我面前说的时候,额上是满满的冷汗。
他来不及缓气,对我禀报说:“启禀皇后娘娘,宾客们乃是中了一种罕见的急病。曾经在北疆的兵士之间流传,都是流血而亡。但因为曾经有过先例,所以这种病并不难治。”老太医说到这里的时候,吞了吞口水,神色有半分的迟疑:“只是王爷他”
那老太医跪了下来,那表情甚是熟悉,我预感到不好。慕鸦还在我旁边,人家都崩溃了,不悦占据了我的心头,直接了当地问道:“有什么直接说,饶你死罪”
那老太医诶了一声,战战兢兢道:“王爷他喝了太多的酒,恐怕那病的菌种便是倒入酒之中,如今他急病来的太快,微臣”
“快点说你什么”这样说话,我心里也跟着着急,恨不得抓着他的领子,让他一口气把话给本宫吐清了
面前跪着的人,又是一个重重的磕头:“王爷他微臣尽力而为,最多能撑两个时辰,至于以后,就得看王爷撑不撑得下去了”
老太医说的时候,慕鸦就在旁边。听到如此,饶是平时再理智的她,遇到这样的情况都呜呜哭了起来。
我表示很能理解
若是我的金大腿也变成那样,我指不定比她哭的还惨
想到这里,我撇了一眼正喝完药,正坐在躺椅上休息养神的人。
白翎羽不肯进屋中医治,外面风很凉。我温热的手捧着他脸的时候,也是凉凉的。
本想着他鼻血都流成这样了,要是再不好好保暖,生病了谁负责
到时候,说不定苦逼的又是我
看着他流鼻血都快可以装一桶了,虽然这样说夸张,可是给他掩鼻擦血的帕子被扔了快一地
白翎羽的脸色越来越白,竟然还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这是谁教他如此逞强的,就那么多血,说句违心话,我不心疼是假的才怪
不过喝了老太监端来的药,白翎羽鼻血总算不流了。但那鼻下唇上间的血痕,配上他流血过多而苍白的脸。风一吹起他身上的袍子,我越发觉得他身子单薄。
我叫人拿了一件毯子给他盖上,无论如何,保暖工作得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