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割肉装病达心愿,引军分析重训练(1 / 2)

冒顿 墨茗忧伤 0 字 2022-11-03

 走出金帐,望着漫天的晚霞,冒顿长呼一口气,此次他成功的得到了一万人的兵权,再加上狼骑军和盟友呼延部,三万骑兵的实力,数量上已经足够和单于庭平分秋色。

成功的背后也印证了赵炎昨夜孤身潜入单于庭的价值。

入夜,冒顿得到了金帐内分割胡堡利益的消息,忽室尔低估了老头曼,除了青葛的右部诸王、丘林氏、兰氏坚定的支持他的主张外。

其余阿矢斯力、呼延铁托、须卜起讫这些有实力的匈奴贵族纷纷站在了头曼一边,同意单于庭直接掌管胡堡城,全面接手秦匈贸易。

忽室尔尽管愤恨,但望着眼前失控的场面,老头曼给年轻的忽室尔狠狠上了一课,你老子永远是你老子。

如今的头曼依旧是匈奴名义上的王,气急的忽室尔仗着单于庭外有兵马呼应,直接出言顶撞头曼。

这无疑是明面上挑战头曼多年积攒起来的权威,现在的头曼宛如吊在悬崖边上,一只脚已然腾空。

忽室尔的顶撞正如临门一推,一旦头曼妥协,他的单于威严将一落千丈,事后贵族们有样学样,纷纷兵压单于庭又该如何?

没有退路的头曼图穷匕见,图图布率领单于庭主力并左谷蠡王部、须卜氏骑兵,迅速扼住了忽室尔的联军,兵压单于庭成了一句笑话。

知道真相的忽室尔祈求般的望向青葛,可惜他的盟友们选择了沉默,不置一词,就差临场倒戈了。

面对眼前的一切,忽室尔年轻的心终究撑不住打击,他像被抽空了全身的气力,失了魂般跌跌撞撞的走出了金帐。

忽室尔挑衅单于威严,大怒的头曼削去了他所有的职位,赏赐的部族被一一收回。

右贤王青葛被削去了一千户以示惩戒,一千户虽然听起来不多,但按一户牧民家出两位骑兵来算,两千骑兵的损失,那怕家大业大的右贤王部同样不好受。

如果这些还都不出冒顿所料的话,那赵炎带来的单于庭三万主力骑兵,事先早已枕戈待旦的消息时,冒顿不禁后背一凉。

老单于还没有昏聩到被一击而倒的地步,喜忧参半。

单于庭独吞胡堡,自身实力大增的情况下,必定恶了众多部族,反而让反抗单于庭的潜在部族多了起来。

想到此处冒顿心中还算有些安慰,最起码割肉胡堡,同样换来了当下最重要的兵权不是。

夜长梦多,为了防止老单于的临时变卦,下了下狠心的冒顿将案前木碗中绿色汤药一饮而尽,随后便昏了过去。

当天夜里,刚收下胡堡的头曼兴奋不已,源源不断的贸易物资定会加强单于庭的实力,而且管控草原上的商旅,便能将各部牢牢控制在手中。

强如呼延部都乖乖拜倒在了自己脚下,更遑论其余人呢,想到此处的头曼一时间好像又回到了当年的雄心壮志下。

心情大好,头曼夜宿小阏氏粉帐,不料刚躺下没多久,便被侍卫长须卜那苏摩叫醒,来报说冒顿王子今夜被不明人士投毒,现正昏迷不醒。

头曼闻言一惊,第一时间忽室尔出现在脑海中,不过细思下头曼便否决了。

哲塔午台亲自培养出来的人不会如此不堪,出了金帐中这档子事,要是连这点事都想不到,那他就得再找一个王子来对付冒顿了。

话说回来,此时冒顿在单于庭出事,对头曼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在这个敏感时期,若是冒顿死在单于庭,一个谋害的帽子头曼就甩不掉。

“巫医怎么说?”

“巫医摸不准大王子时好时坏的病情,只说不容乐观,请大单于早作准备。”

“废物!这样…”

细问下,头曼觉得冒顿身中剧毒,若留下不论生死,单于庭终究难逃干系,眼睛一转便下令让冒顿一行人连夜离开单于庭。

在漆黑的夜色下,细长的火把长龙缓慢的行进在草原上,除了呼啸的风便只有老牛反刍咀嚼的声音。

牛车慢慢悠悠的走着,丝毫不为时间的流逝而增加迈步子的速度。

车上躺着的冒顿眯着眼问道:“后面跟着的人,都回去了吗?”

靠在车窗上假寐的赵炎回话道:“跟了十几里地,耐心没了,都回去了。”

冒顿长呼一口气,一股脑坐了起来,被人赶出来虽然在计划里,但实际发生后心中却不是个滋味。

烦躁的冒顿对着车窗外的帖木尔吩咐道:“加快行进速度。”

“嗨。”

说着便听见皮鞭的抽打声和骑兵们的吆喝骤起,队伍行进的速度加快了起来。

半眯着眼的赵炎继续说道:“李兄昏迷期间,炎派阿古达木将军留在单于庭,收拢大单于交付的一万骑兵,一旦这些部族到齐便开拔至漠北草原,一切所需皆有胡堡调拨。”

冒顿点头,叹道:“既然脸面已经撕破,胡堡城一切能拿走的东西我们也没必要客气。

让令狐苟务必将能带走的东西全部带走,尤其是工匠,漠北,咱们是真的一无所有。”

短暂的聊了聊,知道冒顿兴致不高,赵炎打住了话题。

十日后,经过一番收拾,胡堡城内已经空出了大把地方,本就是跟着冒顿来这里谋生活的牧民,又一次将家当装上了牛车。

虽然不舍胡堡的安定和聚居区的稳定,但天生流淌着草原鲜血的牧民们还是兴高采烈的赶着羊群、牛群、马群、骑着骏马,腰间插着捎鞭。

女人们赶着自家的牛车,牵着孩童,踩着初春的嫩草,宛如候鸟般向着北方迁徙转营。

身后胡堡的影子一点点缩小、模糊,直至不见。

四海为家的牧民们,故地的离去多多少少情绪上有些低沉,故土难离,深印在华夏土地上每个人的血脉中。

冒顿骑着赤骥,抚摸着怀里小阿兰的脑袋,矗立在草丘上望着这一切。

为了不使单于庭过度的强大,冒顿还按大秦的征西将军的身份上书咸阳,告知大秦国府自己的北上缘由。

也不知道自己的上书会放在始皇帝的案上吗,毕竟在如今的大秦看来,一切的斗争都在为储君之位让路,南望大秦,冒顿久久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