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宋国种师道,率军渡无定河进抵夏州,以元祐抛石机击夏州城墙,不足一个时辰,夏州城十数丈城墙尽毁,夏州为宋人所破,诸位身为河东道官员,莫非连此事都忘了不成?”这个时候一位官员幽幽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听闻那宋国的元祐神威炮之犀利,远胜于那元祐抛石机,既然如此,那以数百门击宁边州,宁边州若是都能够坚持不破,那才真叫奇怪。”
“……”这两句话,说得一干一开始觉得荒诞无比的北辽文武们都无言以对。
这还不算完,又有人赶来密报,说是随张孝杰先生前往银州被扣押的一位下属已经被释放,赶回到了夏州,说是有紧急要事要求见萧慎萧大人。
而且还是秘密求见,听到了耳畔心腹护卫的低语,萧慎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好不容易才维持住了镇定。
“诸位先稍后片刻,本官有一件紧急要务需要去处置,稍后便回来。”
扔下了这么一句话之后,萧慎便快步而去,扔下了满屋子面露疑色的文武。这个时候你特么还能有比宁边州被宋军夺取这个坏消息更重要的紧急要务处理?
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一干文武也只能无可奈何,留在了书房之中,就眼下的局势进行着议论,议论了老半天,却也拿不出一个章程来应对眼前的局面。
萧阿莫这位年过六旬的老大人清了清嗓子,摆出了一副忧国忧民之态道。
“其实以老夫之见,宋国既然连那元祐神威炮都动用了,足以证明,宋国是必取我大辽河东道,与其顽抗,倒真不如为了我大字河东道的无数无辜百姓考虑,停战纳降,以保一道之安宁。”
“老大人所言极是,只是这一切,都需要萧大人首肯方可,毕竟他才是河东道的大总管,我等就算是愿意为了保全将士和无辜百姓这么做,但是若是萧大人那里……”
“事到如今,我大辽的辽东道已经为宋国所取,而今我们那位皇帝陛下却仍旧昏庸的继续任由那萧奉先弟兄肆意妄为,而今,宋国对我河东道志在必得。”
“而河东道距离我大辽中枢要害之地远隔万里之遥,就算是陛下知晓河东道有难,又能够分出多少兵马来援?”
“莫要忘记了,我大辽水师尽丧,东京道又为宋国所取,而今我大辽不得不在辽海沿岸屯以重兵,还要抽调兵马夺回东京道。哪里还有闲功夫来理会这片蛮荒之地?”
“忠勇,到底在银州发生了什么?”萧慎快步赶到了书房不远处的一个僻静院落,见到了那位被宋人释放的家奴,迫不及待地喝问道。
“是宋国的银州知州赵随下令将我等拘押的,另外,那位宋国的赵知州还让小人给您带来了一封密信,说是若是主人您若是不愿意降,那么,再过数日,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混帐!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旁边的心腹护卫不由得勃然大怒,一脚就踹了过去。
“够了,这些话,想必是那位赵知州让你转述的是吧?”接过了信,萧慎摆了摆手,一面询问一面拆开了书信。
看清了书信之上的内容后,萧慎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身形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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