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使节一旦出发,想要追回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身为梁乙逋最重要的心腹智囊,斛毡此刻也不禁有些急了眼。“所以大人,下官觉得,现在几乎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梁乙逋脸色阴晴不定,缓步在书房之中疾走数步。“罢罢罢,看来也只有如此了。斛毡,你亲自去传达老夫的军令,按计划行事,争取在今夜子时之前,彻底解除掉那些党项军队的武装。”
斛毡不由得大喜,赶紧起身朝着梁乙逋深深一礼。“大人放心,下官这就去办。”
“对了,来人,再给斛大人增调二十名甲士护卫,若是斛大人少了一根毫毛,老夫要你们提头来见。”
斛毡一脸激动地拜别而去,梁乙逋则回到了案几跟前,开始提起笔奋笔疾书起来。
中午时分,一伙正在龙州城内酒楼吃饭的党项士卒喝多了,拒不付帐,甚至还在店内打砸,结果在差役赶来之后,那些家伙居然非但没有半点收敛,居然还抽刀子动武,当场杀死掌柜和几名食客,还有三名差役更是直接被剁掉了脑袋。
之后,这十数名党项士卒四散而逃,遁入龙州街巷之内,不知所踪。梁相国震怒,传令所有佰长以上的军官全部到府中议事。
不大会功夫,近一百五十名各族将领尽聚于梁乙逋的府邸广场之中。不过,所有人等,进入广场之时,都交卸武器,因为驻军洪州之后,梁乙逋便是如此军令,所以将领们皆是习以为常。
纷纷将腰间的利刃解下交给了亲兵,让他们等候在外,这才大步入府。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所有的非党项族的将领们的亲兵,都有意无意地与那些党项将领们的亲兵隔出了一段距离。
梁乙逋顶盔贯甲,满面蕴怒之色地站在阶上,一百五十余名将领入内之后,皆尽无有人敢喧闹。
“很好,看来本相这些日子忙于公务,让军纪太过松惭了,来人,绑了!”随着梁乙逋的沉声厉喝。
很快,原本站立在广场两侧的数百甲士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很快,五十余名党项族将领皆尽被擒下,无有一人漏网。
“相国大人,如何处置?”大将温奇打量着那五十余名被死死捆起来,嘴里边塞进了破破,满脸惊惧,犹自在挣扎不已的那些党项将领。
“先全部押到地牢关起来,饿上三天再说,除了水,不得给任何吃食。”斛毡站了出来小声地建议道。
“嗯,就这么办吧。诸位将军们,想必你们或多或少,都已经知道了不少我大夏的国主被党项八族所,以及嵬名阿吴和撒辰这样的小人所蒙蔽的消息……”梁乙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声喝道。
梁乙逋的演说十分成功,或者说,这些原本就一直忠诚于他的汉军与蕃军,对于西夏那些高高在上的党项族,并没有什么好感,甚至可以说,充满着深深的厌恶。
在梁乙逋的口中,得知,那位国主李乾顺在自己的母亲被大宋所囚禁之后,想的不是如何去将自己的母后营救出来,而是赶紧急匆匆的联络北辽,求纳北辽宗室女,并下令擒杀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