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挚眯起了双眼打量着朱光庭以及那此皆停下了脚步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二十余名旧党大佬,哪怕是现如今已然不再齐心协力,可是大家伙的共同利益诉求却没有太多的变化。
而明日,也就是元旦之后,太皇太后将不再垂帘,那个时候再去争取,怕是已经赶之不及了。
“既然诸位都是这样的想法,也罢,咱们就尽人事,听天命吧。”刘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抬手招来了一名宦官,告知了对方自己等二十余名朝庭重臣要求见太皇太后。
小宦官自然不敢怠慢,朝着刘挚这位刘相爷一礼之后,撩起前襟就朝着太后所在的宫殿群跑了过去。
而在赵煦刚刚踏足太后的春秋宫,就看到了一名小宦官正在那里向皇祖母高滔滔禀报情况,顿时双眉一扬。
高滔滔看着了赵煦,毫不避讳地朝着赵煦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了身边后,这才语气平缓地道。
“之前,那些大臣们陆陆续续想要来拜见哀家,都被哀家婉拒了去。可是今日,刘挚还有朱光庭等二十余名朝堂重臣想要见哀家……”
“看来他们还是不死心……”赵煦的嘴角扬了起来,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丝森冷的阴笑。
“是啊,把老婆子的苦心维系大宋的江山社稷,当成了是面慈心软。”高滔滔看着赵煦那副模样,也不禁大感头疼。
虽然已经知道那些大臣们也都不是啥子好鸟,但是二十余名朝庭重臣齐致,不处理,怕是不行了。
赵煦也同样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也十分蛋疼。“他们这简直就是狂妄,难道这是想倒逼朕不成?”
“陛下……”看到赵煦思虑良久,苦思无计之下,忍不住又开始焦燥愤愤起来,高滔滔清了清嗓子轻唤道。
听得此言,赵煦不禁有些愕然地转过了头来,若无大事,皇祖母是几乎不会称自己为陛下,一般都是唤自己官家。“皇祖母您这是……”
“来,坐下,你可犯不着为了他们这些小计俩生气,既然他们想要过来拜见哀家,那正好,来人,立刻宣刘挚等诸位大臣觐见,你就和哀家一起看看,那些人,倒底都能够当着俩们祖孙俩的面,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听得此言,看到那似笑非笑的皇祖母高滔滔,赵煦也顿时省过了神来,不由得站起身来朝着皇祖母深施了一礼。“还是您老人家深谋远虑,对,咱们祖孙二人,就看看他们都能够说出些什么东西来。”
“你呀,记住了若遇大事之时,当有静气,生气发火,于事无补,甚至是一种无能为力,束手无策的发泄而已……”看到赵煦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高滔滔欣慰地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道。
“是,孙儿明白了,日后一定会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气,遇事当三思而后行。”赵煦深深地点了点头答道。
而很快,以刘挚打头的二十余名朝堂重臣听到了太皇太后的召见之后,皆不由得喜出望外,一起急匆匆地朝着太后所居的春秋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