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朝中已然没那么多钱,总不能去抢吧?
当然,臣工们也表示,虽然不能真正的兴师伐宋,但是做做姿势,比划威吓还是可以的。
“陛下,臣弟以为,如今我大辽正值艰难之时,诸地灾害频频,若是兴师大举南下,单单是兵马所需的钱粮,怕就能把我大辽的国库掏空。
更何况如今我大辽北方不靖,大批的兵力若是调往南疆,怕是北方必生变故。
所以,臣弟以为,宋人欺我大辽太甚,必须要有个交待,而且,宋人侵我之疆土,必须送还。”耶律和鲁斡是实在人,自然要说实在话。
毕竟他是真心的希望大辽能够安然无恙的渡过这道难关。听到了同胞兄弟之言,耶律洪基虽然面现怒色,却也有些无可奈何地微微颔首。
的确,如今的大辽,真要不顾一切的开战。除非自己这位大辽天子不想大辽继续国柞长久。
“殿下您的意思,是让萧兀纳大人向宋庭摊开地牌不成?”看到天子脸色阴沉,一脸不悦,一旁的萧慎不阴不阳地道。
耶律和鲁斡缓缓地摇了摇头。“当然不是,不过孤觉得,如果就算是咱们通过与宋庭的谈判,拿回了夏州,可若是那王巫山若还是在那陕西北路坐镇,怕是夏州这样与宋境接近的地域,还是容易出现动荡与变故。”
“王巫山吗……”耶律洪基抚了抚自己那花白的眉毛,眯起了两眼。王巫山之名,如今对于耶律洪基,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如雷贯耳。“此小儿,实乃我大辽心腹大患也。”
“王巫山……”萧慎砸了砸嘴,听到了这个名字,他就觉得胯下的两颗蛋都在痛,特么的,就是这个家伙,让大辽真可谓是颜面扫地。
先是让大辽五十万大军久攻一个小小的宥州月余未下,之后,大辽只能屈辱地撤军而去。
而今,又是他王巫山指派的兵马,一日而下夏州,简直就是啪的刚刚抽了大辽的左脸没过去多久,又把手给伸了过来,给了大辽的右脸狠狠一计耳括子,抽得让人措不及防。
“宋国有此人,着实让朕坐卧难安。朕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耶律洪基颇为幽怨地道。
过去,耶律洪基自然也瞧不起这么一位年纪轻轻的宋国官员,认为其也不过是大宋天子的宠臣,只不过是多会说些好听话,多拍几下马屁的货色。
可是,谁能够料想得到,大辽,却连连在此人身上吃瘪,偏偏还不能拿此人如何。
萧奉先查颜观色地道:“陛下,既然那王巫山才是我大辽心腹之患,那倒不如,把咱们提出来的条件改上一改?”
“怎么改,难道你想要让宋庭将此人交予我大辽不成?”萧慎转过了脸来,看向这位同样在天子跟前十分得宠的宠臣,不阴不阳地道。
“大人此言差矣,除非我大辽能够兵临汴梁城下,不然,宋皇定然不会答应。”萧奉先看向萧慎呵呵一笑。
“那你想说什么?”耶律洪基的目光也落在了萧奉先的身上问道。
“陛下,臣记得,宋庭的不少文武大臣,都与这王巫山不睦。如今,他王巫山屡屡在那陕西北路为宋庭建功立业,怕是朝中那些大臣,早就已经心生不满了吧……”
“若是陛下能够放下心中之愤怒,而把目标,只对准王巫山此人,想来,那宋皇定然会愿意与我大辽继续和睦相处……”
耶律洪基不禁扬起了眉头,很有兴趣地冲萧奉先抬了抬下颔。“你继续说……”